他怔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星期三的晚上,突然心脏不舒服住院,愫愫连夜赶回来的,你跟她是不是吵架了?你在外面犯什么混,好好的干嘛扔下她自己一个人?”
“妈……”他满心的烦闷,“是有点争吵,不过没什么的,我现在去医院。”
“还去什么医院,人家刚办了出院回家了。你赶紧买点礼品去秦家探望一下吧!好好哄哄老婆,挺大个男人,别那么小心眼,该道歉就道歉,又不会少块肉。”
“知道了……”关泽修挂了电话,驱车去秦家。
路上他买了些补品和水果,看到花店,又去买了束秦愫喜欢的花,他每天都陷在自我拉扯的矛盾之中,他想起来秦愫对他的满不在乎就恨她,想说些狠话刺痛她,让她不要再那样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说出来,她离他越来越远,他比她心里更痛苦几倍。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一切引回正轨上,让一切继续向正向发展。
他沉了口气,驱车去秦家。
秦母已经出院了,人憔悴了不少,看到他来了,仍是热情,“泽修来了,快坐吧。”
关泽修看了一圈,不见秦愫,“愫愫呢?我们在国外度假,我临时想去见几个朋友,就和她分开走了,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没有及时赶回来,妈,对不起。”
秦母对他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看状态哪猜不到是吵架了。
她叹了叹,“不要紧的,我又没什么大碍,泽修,愫愫刚走了,她有事要出差,可能走的时候还不短,我也在说她,夫妻俩还是应该多在一起的,老在外面跑是怎么回事。她可能也是有点赌气,你去找她,好好说几句,她兴许就听你的话了,你们都是讲道理的人。”
关泽修起身,“她现在人在哪里?”
“去机场了,不知道几点的飞机。”
关泽修连忙开车去机场。
路上给她打电话,一直忙线无法接通。
等他终于打通了,那头机场里不停地传来登机提醒。
他问她,“你要出差是吗?”
秦愫匆匆赶往入口,“嗯,我得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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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久。”
“可能……半个月左右吧,不太确定。”
关泽修突然很生气,“我们还是夫妻吧,你出差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之前突然回国,怎么也不给我留只言片语?”
她静默了片刻,只道,“我以为你在忙。”
他黯然下来,将车停在路边,看着不远处的机场上空有飞机起降,喃喃地说,“我们为什么搞成这样,我以为我们可以很好的。”
秦愫也是一阵无言,那头的工作人员已经催促她再三,她只得走过去,边对着听筒说,“马上要登机了,没有别的事,我先挂断了。”
他沉默,几秒后,她切断了电话。
——
秦愫这一走走了将近一个月才结束。
先是看了那个格外感兴趣的项目,深入了解和接触了一下,又得到了一些新的资讯,看了几个同类型的项目。
这一趟下来收获颇丰,也很耗费时间和精力,归期一延再延后终于确定。
她回来A城,发觉天气竟然已经冷了许多。
她马不停蹄地,找从前的一些得力的老员工,找秦越周,挨个咨询大家的意见,跑人脉,了解政策方面的变动和市场行情,尽可能地摸清楚一切风险和底细。
这一忙,忙到无暇他顾,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回家,也没见过关泽修了。
她走这一趟他生气了的,没跟她联络过,她有时候想跟他说一声,觉得总不联络也不好,但又会想起他恨恨地,失望地说,秦三儿,你不值得。
她心里也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或者是生气,或者是伤心,总之也不是很想贴上去让他嫌弃,他觉得她不好,配不上,那就那样吧,她还能怎么做呢。
她上午回来的,这个时间,关泽修应该不在家,她回家去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本以为能悄悄来悄悄走,谁想到刚进来没半小时,关泽修就回来了。
他进门,看见她正抱着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地上放着行李箱,脸上的一点急切顿时就化作了冰冷。
秦愫将衣服放入箱子里,想了想,说,“……我妈身体还不是很好,我想搬回去,照顾她一段……”
是吗。
关泽修很想问,真是那样吗,只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才想搬回娘家的吗。
她其实是不是打算直接搬走了,再不回来了。
他心里拧着难受,咽下喉头的苦涩,“别搬。秦愫,别搬走。”
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不更激化两人的矛盾,他只好退让,“我搬行吗,我搬走,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