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过去按开了车,他在身后微哑地叫她,“谈谈。”
“长话短说吧,公司里都是熟人,给人看到了不好。”秦愫背对他,不愿意多看他。
温遇安在身后看着她已经剪短了的头发,“怎么剪头发了。”
“告别过去。”她冷淡地说。
“所以我是过去了吗?”
她忽然觉得不公平,他的过去,现在,未来,都不是她的。
而她的过去,现在,却全都被他塞满了,未来在哪里,她甚至毫无头绪和信心。
看着她不肯转过身看他,知道她心里那股怨气是强烈极了,温遇安只道,“佣人放假了,我马上还会出差一阵子,猫你带走吧,放我那没人照顾。”
秦愫也有这个打算,“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取。”
“现在吧,你下班了是吗。”
秦愫想了想,点头,上了自己的车。
他在前面开车,她在后面跟随。
温遇安看着后视镜里的她,自己开车,不坐他的车,是打算等会儿方便离开,没打算在他这里留宿。
他早该知道,她那样一个性格坚烈的人,一旦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会收回一切热情,毫不犹豫地斩断。
其实很多时候,她的坦诚,热烈,干脆,让他自愧不如。
到了地方,秦愫跟他进去,狐狸是只老猫了,整天趴在窝里晒太阳,也不爱到处走,看了人也就敷衍地摇摇尾巴。
秦愫过去收拾了一下猫的东西,想着自己也有一些东西还在他这儿,顺手给收了。
温遇安看她将东西都带走,知道她是不打算继续这段关系了,他心想着也好,她总归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跟着他,没法有个正常的未来。
只是心里并不舒坦,他刻意出去了,在楼下的酒柜旁倒酒喝。
秦愫收拾好,抓猫的时候,狐狸突然跑了,一溜烟地窜出去。
秦愫怕它跑到外面去丢了,赶紧追下去,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它趴在温遇安的脚边,依恋地蹭着他。
温遇安俯身,长指抚摸着狐狸,有些伤感地说,“去吧,跟你主人走吧。”
秦愫别开脸,忍了泛上来的酸楚。
他仍是不挽留,哪怕他说一句舍不得,别走,再试试,她或许还会义无反顾地扑向他。
可是他没有。
也许他也累了,倦了。
秦愫敞开猫包,哽咽着,“狐狸,进来,我们该走了。”
狐狸茫然地左右看看,不想走,温遇安俯身将它抱起来,放进了猫包里。
秦愫一边拉起猫包,低着头起身,转身,往门口走。
屋里始终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她拉门的手定了许久,他仍是没有出声,她一狠心开了门快步走了。
——
日子过的不咸不淡。
直到秦父又出事。
这次仍是利用职务便利亏空了一大笔钱,追究起下落,只说是作其他生意用,亏掉了。
这次大伯不肯再帮他兜底,秦父可能面临牢狱之灾,秦母气得撒手躲去寺庙里清修,家里一片愁云惨雾。
这天秦愫休息,秦父过来找她出去吃饭,嘴上说着,“女儿,我叫人接你妈出来,你陪我去跟她吃个饭,说几句好话,劝劝她回来,那寺庙里环境简陋,她身体又不好,还是回家来。”
秦愫不疑有他,她也不放心妈妈在外面,就跟着去了。
谁想到去了饭店,包厢里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都有四十多岁了,已经有谢顶的趋势。
秦愫狐疑地坐下来,那男人就上下打量秦愫,“你好啊秦小姐,你父亲跟我说过了,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对你也有要求,尽快结婚就不说了,婚后一年内一定要怀上孩子。我妈身体不好了,急着抱孙子。”
秦愫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气恼地冲出来,秦父追着她,“女儿,女儿,你好好考虑一下,王先生虽然比你大了几岁,但是他肯出两亿的聘礼,还有公司的股份,能帮我们家很大的忙,而且他们家是独生子,你要是进门后给他家添丁,那你就是功臣,你……”
秦愫回头瞥了他一眼,憎恶地说,“这么好,那你嫁吧。”
秦父气噎,随即狠声道,“你不嫁王先生,那你明天去见赵总,我现在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两个亿的聘礼,谁出的起,你就给我嫁给谁!”
泡芙小姐32
温家。
温遇安从外地回来,一到家,就看见温良俭匆匆地跑过来。
他皱眉,“冒冒失失,你几岁的人了。”
温良俭急着问,“五叔,你看见秦愫了吗?”
“她怎么了。”温遇安蹙眉。
“她没找过你?”温良俭边打电话边说,“她失踪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关机,我找过她两次,她家人说她不在,公司也请了长假,这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