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我什么?”温遇安侧眸盯着她。
夜色里,秦愫的眼神晶亮,像一只野性的猫,盯着他,毫不掩饰那点意图,她像盯着一条鲜美的鱼,舔了舔嘴唇,“喜欢你的样貌,身材,气度,说话的声音,长长的手指,喜欢你的名字,喜欢你抽烟的样子,喜欢你的喉结,喜欢你刚才吻我时候嘴里的味道,喜欢你那即想抗拒又不忍心推开我的样子……”
“够了。”温遇安额头跳得更厉害了,“你是个女孩子,矜持一点。”
“我已经很矜持了。”秦愫轻笑,“我没说喜欢你的身体呢。”
“停止。”温遇安看了看手表,“如果我有哪里令你产生了误会,那么我在此向你道歉。秦愫,我对你只是长辈对小辈那样的关系,并没有男女之情,我不喜欢一个没长大的女孩,我也立誓过,一生只会有我妻子一个女人,你别再浪费时间纠缠,只会令我生厌。”
“你又喜欢说大话。”秦愫不为他的拒绝懊恼,只是啧啧地摇头,“明年的事你都猜不到,却斩钉截铁地说一生,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为了我伤心欲绝?”
他轻嗤一声,扭头开门走了。
秦愫听着那冰冷的关门声,才叹了口气,谁说不失落呢,她都那样主动了,他竟然还能坚决地拒绝。
该是钦佩他是真君子,还是该懊恼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一点失控的欲望?
——
温遇安走后没多久,他秘书赶来了,带着秦愫去了医院包扎伤口。
他说到做到,包扎完就让人带她去了机场,将人直接送上了回A城的航班。
回到家,她对父母编了一下伤势的来源,他们也没太怀疑。
秦父是个典型的游手好闲公子哥,自小就毫无上进心,在公司里混个闲职,拿分红潇洒度日,在外面多的是他的烂账,只不过秦母为人老实沉默,不与他计较,夫妻俩没什么感情。
在公司里,秦父没有存在感也没有地位,在家里,秦母和秦愫在这个大家族里自然也受不到什么礼遇。
秦母性子淡然倒也无所谓,终日里吃斋念佛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秦愫依理说,也不该有什么野心,她也没有那个条件和其他几房的兄弟姐妹争个高下,但她心里却始终憋着一股劲,她平时玩归玩,但在学习上从不含糊。
她念商科,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做好打算,等她毕业后,就进公司,原本划到父亲名下的那些产业已经给其他几房鲸吞蚕食了,她一定要争取回来,好好地打理,为这一房争口气。
不过她才20,眼下,还撑不起家业。
这天家里有家宴,秦家枝叶繁杂,又遵循旧理,秦家男丁成家后也不许搬出去独立,一律要留在秦家大宅里,守在秦家两老身旁尽孝。
四代同堂,热闹也是非多。
秦愫挽着秦母下楼来,按照以往的坐席正要坐下,佣人过来提醒,“三夫人,今晚家里的客人很多,大夫人和四夫人的娘家也来了不少人,咱们的坐席往后挪了挪,我带您过去。”
秦愫正要吭声,秦母摇摇头,拉着她跟佣人过去。
到了后秦愫一看,坐席哪里是往后挪了挪,完全是给安排在了另一张桌子上,那是单独给小辈和外戚准备的。
秦母倒是无所谓地坐下来,对秦愫说,“算了,你爸今晚又不回来,咱们坐那边,难保不会给人讥讽几句。”
秦父带了年轻女明星在国外,被拍到上了新闻,秦愫心里厌恶这个不争气又乱来的父亲,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秦家众人早都习惯了他那样,也安心他是个不争不抢的窝囊废,秦家两老也对这个儿子置若罔闻,大家族子嗣众多,有人出息就够了,不需要所有人都出色。
开饭没多久,秦母简单地吃了点,就退了席上去了,主桌上没人注意,也没人过问过。
秦愫想跟着,秦母说去念佛,也叫她在那多留会儿陪陪爷爷奶奶,她只好按捺着。
正没滋没味地吃着饭,秦愫就听见主桌上有笑声,随即他们提到个熟悉的名字。
“芷青还在温家没回来吗?去打个电话,女孩子家,逗留到别人家到天黑,不像话。”
“爸,年轻人跟我们那个时代不一样了,规矩放宽些嘛。”说话的是大伯母,“咱们秦家一直想跟温家联姻,正巧最近温遇安回来,让咱们家的女孩子多去走动走动,也许就成了呢?我看上次温遇安跟芷青聊的很投机,看起来,他是喜欢我们芷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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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大伯母说温遇安喜欢秦芷青,三伯母也不甘示弱,“未必吧,这次受邀去温家,是我们南映的功劳,她学中医的,能给温家老夫人料理料理身体,温老夫人很是喜欢我们南映,温家那老五,自然是听他母亲的。我看要是联姻,也选我们南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