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连自己会用的到的姨妈巾都带来了。
沈嘉礼抬头看着他衣柜空出来的那一半柜子,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的笑,感觉心里有块地方,被迅速的填满。
趁着顾明鸢洗澡的空荡,沈嘉礼将她的其他两个行李箱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挂到了衣柜里。
大概二十分钟,沈嘉礼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明鸢,泡的差不多了。”
浴室里并没有传来顾明鸢的回应。
沈嘉礼见状扬了扬眉,转动门把,推开浴室的门。
不出意外的,刚刚还想招惹他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沈嘉礼看着躺在浴缸里的睡美人,忍不住摇头失笑。
都累成这样了,还想来招惹他。
沈嘉礼从架子上抽了一张干净的浴巾,走到浴缸旁边,熟练的将她抱起。
顾明鸢隐约察觉到有人抱她,转头揪住他的衣领,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再次沉睡。
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因为不知道顾明鸢的睡衣在哪个箱子,沈嘉礼便给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盖上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欣赏她的睡颜,伸手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似水,低声呢喃道:“小金丝雀儿,我抓住你了。”
顾明鸢在睡梦中像是也梦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翻了个身,下意识的转向沈嘉礼的床位。
顾明鸢轻微的认床,好像突然就不治而愈了一样,沾上了枕头,便睡的毫无防备。
沈嘉礼见状,低头在她侧脸落下了一吻,然后目光落在她床头的安神茶,无奈一笑。
他的小娇妻根本不需要安神茶。
最后那杯安神茶,沈嘉礼自己喝了。
不过十点钟,对于沈嘉礼来说,还是太早了一些。
将房内的灯光调暗之后,沈嘉礼再次回到衣帽间,将顾明鸢剩余的几个行李箱都翻了出来。
顾明鸢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给衣服归类,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大工程。
平时在家里还有阿姨给她收拾,到了德国,就只能靠沈嘉礼了。
收拾完所有行李后,沈嘉礼原本空荡荡的衣柜,突然就变得拥挤,甚至有些不够用的倾向。
这女人,怕不是想陪他住一个月,而是想住一年吧?
沈嘉礼将空箱子全都整理到了隔壁储物室。
最后,沈嘉礼才提起徐明泽小心紧张的那个保险箱,坐在顾明鸢的床头,用密码打开了箱子。
一套精致闪亮,美到窒息的粉钻套装,静静的躺在首饰盒里。
沈嘉礼侧头看了顾明鸢一眼,嘴角轻轻上扬。
顾大漂亮肯定想象不到,她的新年礼物,是她自己亲手从国内带过来的。
……
沈嘉礼将盒子放在了顾明鸢的床头柜的抽屉里。
然后将箱子里的公司文件拿到了书房。
这些里面有些文件,也不全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这次欧洲的工厂会爆发这样的暴乱,也并非都是意外。
君临在欧洲的布局,开设的这些工厂,谋的是长远的利益,短时间内并不会立刻就受到效益。
可集团内部总有一些人,被近些年国内的热钱赚红了眼,嫌弃欧洲的项目费钱费力还不一定能赚钱。
自从沈嘉礼接管君临的执行总裁一职后,集团内部就有不少声音质疑他在欧洲的工厂是否还有继续追加资金的必要。
虽然这些质疑只是小股东提出来的,但是沈嘉礼心情却十分清楚,真正想将项目搁浅的人,背后肯定另有高人。
此前对方在暗他在明,又因着那些老股东里很多都是他父亲的旧部,处理起来束手束脚。
这次欧洲暴动,倒是给了那些人发作的机会,也给了沈嘉礼机会。
有时候一根刺扎的不够深,拔出来的时候不够血淋淋,就达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君临集团的背景,有别于一般的控股公司。
沈嘉礼想动集团的老人,就必须步步为营,出手必是杀招,才能震住那些老狐狸。
徐明泽寄过来的文件里,详细的记录着这半个月来,跟李董频繁接触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利益往来。
沈嘉礼打开电脑,拨通了徐明泽的视频。
徐明泽很快就接了起来,国内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沈总,晚上好。”
“嗯,我收到你发来的资料了,我让你发给我父亲的东西,你给他看了吗?”沈嘉礼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表情不咸不淡的问。
“您出国不到一个礼拜,我就将李董利用职务之便,利用空壳公司敛财偷税的证据发给了董事长。”徐明泽点了点头。
“我父亲怎么说?”沈嘉礼闻言平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