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是“99”,“郎才女貌”的客套话。
郁欢收了手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给时屹发了消息过去:“今天是我爸的生日,让我去看看他好吗?”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郁欢心一点点凉下去,可她不想这么善罢甘休,下了班打车去了私人疗养院。
到门口果然被拦住了,这疗养院私密性太好,没有时屹同意根本进不去,就算是亲属也没用。
郁欢被拦在外面很久,怎么说都没用,最后还是拨通了时屹的电话。
他大概在聚会,声音很乱,但他的声音如常的悦耳“有事?”
“时屹,让我看看我爸好不好,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太久没见到他了,我在医院门口,他们不让我进去。”
果然,对面的声音瞬间冷冽下来:“谁允许你私自去的?谁给你的胆子?”
第7章 打架了
郁欢手紧紧攥着手机,以至于骨节都有些泛白:“我给你发了消息。”
“你学会自作主张了。”
“时屹,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的,哪也不去。”
时屹没说话,只听到话筒里传来清脆的一声:“时屹,在跟谁打电话呀。”
是阮颂年。
听声音她似乎很开心,和处境卑微的郁欢正好相反。
她站在冷风中,手脚冰凉,只盼望时屹能大发善心让自己进去看一眼父亲。
时屹应该是从屋里出来了,因为嘈杂的说话声听不到了。
“郁欢,我说了别忤逆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爸爸。”
时屹冷冷笑了几声:“想见也可以,我现在就让他出院,如何?”
郁欢的心瞬间凉透,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着路边的栏杆,隔了好一会才说:“一定要这样吗?”
“你自作主张的那一刻就该想到后果。”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我不看了,时屹,我不看了,你不要让他出院。”
她声音越来越低,甚至还带上一丝哽咽。
“我立刻就回家,时屹,别……”
电话挂断了。
十一月的风凛冽冰凉,郁欢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她爱时屹,可又恨极了他冷漠乖戾的样子,想逃却又不敢,明明救了爸爸,却一次也不允许她见,拿父亲当成威迫自己的手段。
郁欢连反抗都不敢,她没有亲人了,不想连爸爸也没了。
警官那边如同石沉大海,半点回复都没有,郁欢心里清楚,那位撞人逃逸,害的父亲成为植物人的凶手,大概是再也找不到了。
她如常上班,那位男同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天拎着早饭笑眯眯的送给郁欢,冒犯的话倒没说过,只是默默送吃的。
郁欢觉得头大,想将早饭还回去男同事死活不要,无奈她只能转钱,一顿早饭30块钱,郁欢还是有点肉疼。
上午课间突然收到时屹的消息,让她晚上去云枫别墅等着,看来是出差回来了。
她鬼使神差的没回信息,也不想回复,到了晚上自顾自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一晚上没有消息,时屹也没打电话。
早上还是去了舞蹈室,班里学古典舞的孩子不是很多,但都非富即贵,郁欢一直小心翼翼的,连纠正动作时都不舍得用力。
有个小女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和同学的关系也很冷淡,郁欢担心她跟不上进度,总是格外关注。
休息时经常凑过去主动聊天,但小女孩话很少,只是嗯啊哦敷衍过去,郁欢不厌其烦,变着法的找话题。
到了午休时间,郁欢下了课准备回办公室准备吃饭,饭盒打开没吃几口就有学生找了过来,学生着急忙慌的喊她:“郁老师,有人打架了。”
郁欢差点被噎到,水也顾不上喝就往教室里走,一边着急的问:“谁打架了?怎么回事?”
女学生在前面引路:“是周景念和孟洮,两个人正互相拽头发呢。”
“为什么会打架?”
“孟洮想换位置,景念不肯,然后孟洮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没爸妈管。”
郁欢心一沉,有时候小孩子的嘴巴是最毒的,毫不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加上都是富贵出身,从小被溺爱,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郁欢一路小跑进了教室,果然看到人群中拉扯的两人。
景念还好,衣服头发没怎么凌乱,孟洮是弱势的一方,头发被扯乱,舞蹈服也破裂了,但还是抓着景念的胳膊不肯松手。
郁欢连忙过去分开两人,先是查看了孟洮的伤势,脖子被抓出不少伤痕,渗出点点血丝。
她又去看周景念,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伤没有。
孟洮气呼呼的指着周景念骂:“你个没教养的疯子,有娘生没爹养,你也配学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