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嘴唇轻张,看口型是在说:“不。”
“你以为跑掉的惩罚就这么简单吗?我们来日方长,你得陪我慢慢熬。”
像是有滴滚烫的蜡烛油滴落在心头,又烫又疼,最终渐渐麻木干涸。
郁欢喉咙疼的厉害,几乎呼吸不了,她笑的惨淡:“你怕什么?时屹,我原本就没有选择。”
时屹掰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眼中一片冷凝:“我要你彻底臣服。”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郁欢只能归自己,他要彻底操控郁欢,将妄想染指的人一个个剔除。
心如死灰也好,强颜欢笑也罢,她是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只能因为自己,
“就慢慢看,以后给我好好表现,伺候到位了你的好处少不了。”
“好。”
“好好把身体养起来,别让我不尽兴。”时屹强硬的和她对视:“一碰就哭,没意思。”
郁欢几乎要咬破嘴唇,她强行镇定下来,将满腹难过咽下:“我知道了。”
时屹低头欲吻,她吓得想躲,可眼神在触到他眸子的那刻偃旗息鼓,不能躲,时屹会不开心。
于是仰着头想主动亲上去,唇瓣将要相触时又突然停了下来。
时屹皱眉看她。
郁欢小声解释:“我刚刚吐完,你要是不急的话我去刷个牙。”
他唇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吻下来:“算了,没兴致了。”
接着起身出去了。
咔哒一声,门关了。
屋里只剩下郁欢一人,视频还在放,声音还在响。
第59章 养着玩的
所以时屹的情绪还是这么的不稳定,前一秒哄着你喜笑颜开,下一秒阴郁的想要吃掉她。
他不喜欢自己逆来顺受,真反抗了他又气恼。
郁欢觉得疲累,由内到外,没有一点力气。
时屹没再进卧室,两人虽然都在别墅,但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面,院里也多了几个大汉,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门口。
郁欢偶尔会去花园游逛,那伙大汉的眼睛像是长在她身上,一寸不肯离开。
郁欢心里清楚,那是专门用来看守自己的。
她心里想笑,哪里会这么傻,真要逃的话也不能在这里。
不过她还是想逗逗那些人,于是转着转着绕到一丛灌木后躲了起来。
果然,好几个大汉瞬间跑了过来,一个个左顾右盼神情紧张,于是郁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大汉,很无辜的说:“怎么了?有狼追你们吗?”
那些大汉互相看看,面露尴尬。
郁欢朝他们伸伸右脚:“系个鞋带,别怕。”
有时候她会故意躲着时屹,听到他的动静就不出门,吃饭的时候也会错开时间。
伤那里抹了几天药,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偶尔还会出血,郁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守着个医生,她也不想让时屹知道。
万籁寂静,时屹站在阳台,和郁欢的房间一步之隔。
他刚从阮家回来,又送杨宛回去,喝了点小酒,有些微醺,正吹着凉风清醒一下。
那块遮羞布最终没有扯下,阮颂年还是他的未婚妻,副院长渎职的事查清后只是乌龙。
有母亲在,这奇怪的婚事就不能停,郁欢也始终不能见光。
他知道郁欢在躲着自己,还是有些气恼的。
其实最终他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模样。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父亲早出晚归,挣钱养家很不容易,母亲却还总是找由头吵架,父亲一句话不吭,逼急了就开车走了,然后母亲就躲进卧室里哭。
后来才知道,不打不骂的冷暴力最能割人心。
两人吵架是因为赵意年,父亲开车出去是去为了找他的情妇。
所以后来的他对这个家厌恶至极,说什么也不肯从商,坚持学了医。
可到头来发现没什么用,他救不了时玥,也救不了母亲。
接着自己成为了父亲一样的人,不,他比父亲还卑鄙。
至少赵意年是自愿,郁欢却是受了逼迫,和他彻夜交欢。
他卑鄙无耻,又懦弱不堪,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表露,还要拿着时玥当借口。
时屹看着远处的月亮想,如果时玥在,肯定不舍得自己这么对待郁欢,大概要红着脸和自己大吵一架。
不过现在没人替郁欢撑腰了。
他看着两个阳台间的距离,很近,明明一步就可以跨过去的,但却隔着鸿沟。
他从阳台出去,推门进了郁欢的卧室。
屋里只开了盏昏暗的灯,能看到床上的小人,原本在被窝里动个不停,听到开门的动静瞬间安静下来。
时屹放缓脚步走过去,床上的小人已经睡着了,呼吸轻缓绵长。
他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然后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取了抽屉里的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