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有事吗?”
阮颂年站在医院大门口,冷风一吹心跟着凉透了。
整整五天,时屹一句话没跟自己说过,在医院碰到甚至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她不傻,明白其中的缘由,本以为时屹对自己会有一丝丝的感情在,或者看在家里的份上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
但时屹就是时屹,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谁让先动心的是自己呢,活该卑微,她清清嗓子说:“一起吃个晚饭吧。”
时屹的声音很冷淡:“有事吗?”
“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停了会才说:“你在哪里?”
“医院门口。”
时屹很快到了,阮颂年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车子还是熟悉的木质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一丝烟火气。
时屹主动开了口:“我吃过饭了,有话就说吧。”
阮颂年也不再藏着掖着:“王牧川那事,你搞的吧。”
时屹回答的很干脆,或者他也不想瞒着:“是。”
是意料中的答案,阮颂年并没有多惊讶,但还是开了口:“是为了郁欢吗?”
这次时屹不说话了,似乎是默认了。
阮颂年轻轻笑了声:“那你能告诉我是出于什么身份吗?是看不下去自己妹妹的好朋友受欺负,还是只是出于男人的保护欲?”
时屹神色淡然的看着前路: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前一种的话我主动去跟郁欢道歉,后者的话……”她闭了嘴没说。
这已经是变着法的质问了。
时屹侧过头看她,双眸微眯却不肯开口。
阮颂年被看的头皮发麻,她不是小姑娘了,好歹也是富人圈里摸爬滚打过一圈的人,懂得拿捏男人,但唯独在时屹面前,坚持不过三秒。
可她不想认输:“我们的婚约还在,尤其,郁欢还是我的朋友。”
第26章 湛蓝的湛
时屹低声笑笑,带着嘲讽的意味:“朋友,为了医院,你不惜把朋友送上老男人的床。”
阮颂年分明在语气里听到了责备,她蓦地有些紧张,但没有显露出来,反而装的懊恼至极。
“你别误会,我是真不知道王牧川是存了这种心思,打个电话的功夫回去两人就不见了,我……”
“行了。”时屹冷声打断了她。
阮颂年住了口,蹙眉和他对视。
“无关其他,”时屹的声音还是很冷淡:“别忘了,郁欢也是我妹妹。”
阮颂年一怔,时家的事她自然清楚,但他很少会提起,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一直是厌恶郁欢的。
毕竟在时屹眼里,是郁欢害死了时玥。
但他肯这么说也算是主动解释,不管怎样婚约得继续,时屹还是她的未婚夫。
阮颂年没掩盖自己的欣喜:“那我就明白了,等改天请她吃饭,我给她道个歉。”
时屹垂眸看着方向盘:“嗯。”
她沉吟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是很讨厌郁欢的吗?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吗?”
“没有,永远忘不了。”
他有多想念时玥就有多恨郁欢,这次出手只是因为私有玩具被他人染指,出于男人的占有欲接受不了。
一切惩罚都该由自己亲自来。
阮颂年没说话,只是心里不禁想笑,但想归想,她不能表现不出来,时屹肯过来接自己就代表冷战结束。
她不问电话的事,但并不代表无所谓,只是不想两人再生气。
但郁欢的声音怎么会听错。
何况,时屹生日那天,陪着他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位好妹妹。
朋友圈的照片,私自接时屹的电话,在她看来都是示威。
阮颂年大着胆子勾住他胳膊撒娇:“那以后你要是生气了就告诉我,别动不动不理我,我真的很难受。”
时屹不动声色的抽回发动了车子:“只是太忙,你别多想。”
阮颂年倒也没再挽,一路回了家,眼看着时屹的车子走远,笑容一点点收起来。
时屹不爱自己,同样也不爱郁欢,但无论他们两人私下发展到哪一步,时家未来儿媳妇只能是自己。
因为那通电话郁欢心里不安,总害怕会再被阮颂年误会,虽说她的确和时屹的关系不清白。
何况她害的自己差点被王牧川侵犯,好在后者已经受到惩罚了。
晚上买完菜回去看到门口停了辆白色的车,阮颂年和一个高个男人在聊天。
那男人年纪不大,黑色中分短发,看着是开朗外向那一挂的,郁欢觉得眼熟,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是那天在医院不小心撞到的陆湛。
阮颂年看到她摆了摆手:“郁欢。”
她拎着菜走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事吗?”
阮颂年看着倒是副自责的模样:“郁欢,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想到王牧川是那种人,接完电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