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愿意,不要结婚。”
“时玥会为我们高兴的,郁欢,我们早该如此了。”
他们已经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紧密的无法分开了。
一提时玥郁欢就说不出话,胸膛起伏的厉害,只恨恨的盯着他,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时屹又低头咬下了她的唇瓣,这才回到座位继续开车。
郁欢眼睛红的厉害,用衣袖擦去眼泪,默默的将头转向窗边。
车子上了大道越开越快,郁欢趁他不注意拉下车窗将结婚证用力一丢,原本疾驰的车子瞬间停了下来,时屹甚至来不及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郁欢趁机也下了车,往相反的方向死命的跑。
几天不见,时屹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大礼。
她什么都顾忌不了,完全没办法冷静,更不明白时屹的想法,她只觉得荒谬,怎么能结婚,她本来想和时屹坦白,彻底断绝关系的,这结婚证算什么事?
郁欢跑的很快,衣袖翻飞,盘低的发髻都松散下来,跟着微风乱舞,像是只随风舞动的白蝴蝶。
身旁许多车呼啸而过,带着闷热的尾气味道,郁欢也不怕,拼命的往前跑。
身后,黑色的宾利车不疾不徐的跟着,车窗半掩,露出时屹深邃淡漠的眉眼。
中控台上放了两个鲜红的小本本,其中一本有些折痕,另一本还崭新着。
他就跟在郁欢身后,胳膊支在车窗上,感受着夏日的风,看着那抹窈窕的身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概是得偿所愿后心情极好,还打开了蓝牙放歌,声音很大,跑在前面的郁欢都听到了。
她跑了许久,加上生气力气一点点耗尽,慢慢从跑改成走,听着身后传来的歌声还是不肯回头。
郁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见突然有辆跑车越过时屹直接横在了她面前,郁欢吓得脚步一顿,身子后退几步。
有人从车上下来了。
第100章 不能分开
来人是任祈宁。
“郁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郁欢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散步。”
任祈宁皱着眉头,看她额头上亮晶晶的全是汗,头发都跑散了,哪有散步的样子,她从衣服里拿出帕子:“出这么多汗,还散什么步。”
郁欢接过来尴尬的擦了擦汗。
“之前跟你说过的回舞蹈室来,考虑的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清冽的声音传来:“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辜负任小姐的美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屹从车上下来了,就站在郁欢身后,胳膊环在她腰间,姿势亲昵暧昧。
任祈宁只是扫了他一眼又看回郁欢,声音带上几分关切:“身体不好?怎么了?”
郁欢像是没听到时屹的话,手悄悄的掰开他的胳膊:“我没事,随时可以上班。”
“不舒服的话晚几天也行,把身体养好。”
“好,我下周就能去上班了。”
任祈宁点头笑笑,看到郁欢腰间的胳膊就有些奇怪,前几天的婚礼她也在现场,自然知道最后闹出什么样,但时屹转眼又和郁欢举止亲密,她没忍住问了出来:“两位是?”
时屹抢先回话:“郁欢现在是我夫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滞,任祈宁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郁欢,倒也没说什么,约定好回舞蹈室的时间就开车走了。
时屹看着车子走远,抱着她的力道大了些,吻了吻她的额角说:“累了吗,跟我回去吧。”
郁欢下垂的手攥成一团,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气愤,低声说:“你考虑过我的意见吗?”
他像是没听到,答非所问:“我不希望你回舞蹈室,先养好身体要紧,我已经30岁了,该要个孩子了。”
郁欢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扶着额头:“我给你生不了,你死心吧。”
“能生,我对自己有信心。”
她再也忍不住,转身直面时屹,声音冷的可怕:“有信心?是啊,你多厉害啊,害死自己孩子也能面不改色,欢欢喜喜的就要下一个了,时屹,你可真狠心啊。”
时屹眼睛闪了一下,无声无息中似乎有东西破裂开来,那个孩子,是他一生的痛。
郁欢的目光似乎化成利剑,毫不顾忌:“忘了告诉你,那应该是个女孩,怎么样?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被亲手扼杀,感觉如何?”
时屹下巴紧绷,心尖跟着渗透出点点酸涩液体,慢慢酝酿成贝加尔湖般的规模。
他说不出话来,恍惚无措。
郁欢大概也想到了那个孩子,眸子渐渐涌出一丝薄雾,声音都哽咽了一下:“孩子做错了什么,要成为你惩罚我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