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白老爷子被她气的胡子翘起来,像是受不了这等挑衅,撸着袖子就要下台阶。
“好啊,你不说也成,跟老头子我比划比划!”
“唉~”
聂混抬手拦住他,眼睛看向沉着脸不吭声的聂大帅,挑眉询问:
“父亲,三哥和白夭比划,是第一题,白夭赢了。白爷爷再下场,这就算第二题吗?”
白老爷子瞪着眼看聂大帅,一脸蠢蠢欲动兴奋难耐:
“大帅,我来跟她较量较量!”
好多年没遇上其他古武门派的传人了,还是个内功高深的年轻人,他非得跟白夭比划比划不可。
聂大帅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扫了他一眼,没接话,而是看向下头的聂勋。
聂勋对上聂大帅阴沉的视线,不由咬紧牙关,额际青筋凸起,手腕上的剧痛开始散发出灼热感,他不动声色地垂着手,故作轻松的开口。
“父亲,我不是白姑娘的对手。”
输了就是输了,他还不至于不敢认。
聂大帅捏着拐杖龙头的手捻了捻,沉沉出了口气,神情莫测盯着白夭。
“好,这一关,算你过了。”
身后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至少白夭用实力证明了,她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
这一点,足够他们对今天的这场考量的结果,心生忌惮和不安。
顾珮妤纤秀的眉心轻蹙。
顾少爷看向身边的顾老爷,“父亲?”
顾老爷轻轻摇头,“稍安勿躁,单凭一身功夫,她也坐不稳四夫人的位子。”
一旁的白老爷子一脸不甘心。
“大帅,第二关让我来。”
聂大帅缓缓吸了口气,语声沉沉:
“你急什么?日后,有的是机会与她比试,今日,探探她的实力要紧。”
白老爷子听明白,这是虽然没有点头同意聂混和白夭的婚事,但也已经决定留下白夭了。
他顿时不急了,胡子也不翘了,安静的站到旁边儿,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白夭。
聂混眉眼溢笑,长腿迈开,下了台阶,来到喷泉前,冲白夭伸出手,笑声清朗。
“下来。”
他墨色的瞳珠里像是揉了星辰碎芒,姑娘美丽的身影就印在其中。
白夭内勾外翘的漂亮眸子狭着几分小俏皮,冲他伸了伸白嫩嫩的小脚丫,软声撒娇。
“四爷~,我脚好冷呢。”
聂混菲薄的唇上扬,再上前两步,修长的大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肢,轻而易举将人举了起来,揽抱在臂弯里,转身往台阶上走。
众人眼里,白夭像是坐在他臂弯上,聂混举抱着她,一只大手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步伐稳健踏上台阶,姿态闲适轻松,面上笑意如春风和煦,温声柔语透尽宠爱。
“不许再光着脚乱来,万一划伤了怎么办?”
白夭攀着他肩头,轻声娇笑,“那双鞋不舒服呀,我穿着它,鞋跟处万一踢伤了人,很疼的~”
聂混低声闷笑,昂头凝视她漂亮的小脸蛋儿。
“踢伤了就踢伤了,伤了别人,总比伤了你,让爷心疼要好。”
旁观的年轻姑娘们纷纷酸的想哭,她们也好像被聂四爷这样的人捧着宠啊!
一旁的聂勋,忍着被白夭光着脚踢得闷痛的胸口,暗自揉了揉疼痛难忍的手腕,阴沉着脸垂下眼,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说着话,聂混已经抱着她回到了台阶上。
郑毅十分有眼色,将白夭先前脱下来的鞋子摆好。
聂混将她放下来,单手扶着她腰肢,看她将鞋子穿好,然后看向聂大帅。
“父亲,第二题考什么?”
聂大帅眸光连闪,眯眼盯着白夭,语声低沉。
“你的武力,只能证明你在战场上足够自保,不会拖累华章,但要助他战无不胜,你得够足智多谋。”
白夭指尖勾上鞋尾,浅笑嫣嫣。
“大帅要考我兵法吗?倒背如流给你默下来如何?”
聂大帅纵眉笑了一声,看着白夭的眼神略显出几分温和,看样子是比方才还要喜欢她几分。
“纸上谈兵就不必了,这里的名媛闺秀们,只要给她们时间,她们都能将兵法倒背如流。何况书上那一套,我从来不放在眼里,要封疆扩土,打就完了!”
白夭精致的下颚扬了扬,“所以呢?怎么打?”
总不能当场派两队兵马,在这主楼前上演一场排兵布阵吧?
那不得把聂公馆给掀了?
聂大帅眼眸锐利,回头扫了眼众人,扬声下令。
“聂混的庆功宴,今日就换个模式,酒席歌舞就免了。白坤,吩咐下去,开山门。”
人群中传来稀稀疏疏的议论声,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聂大帅开山门,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