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好好说话?病又犯了?”
这才正经不过半盏茶,果真是天性就喜魅惑人?
白夭冲他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淘气。
“方才还说在你面前,随着我逗弄呢,男人,可真善变。”
聂混:“……”
尾指勾了勾眉梢,聂混话题转移的十分自然。
“你这妖气,不能遮掩?街上随便一个老道士都能察觉,日后还得有多少人因着这股妖气,找上门来?”
“老道士?”
白夭惊讶,眼睫眨了眨,一脸兴致勃勃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什么道行的老道士,能察觉我的气息?他在哪儿呢?我得…”
聂混一把扣住她手腕儿,将人拽回身边。
“你还兴奋上了?老道士来除妖的,你如此兴奋,要找上去大战三百个回合?”
白夭鼓腮,娇声反驳。
“说什么呢?我岂是那么善战之人?”
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儿,从聂混手中挣脱,无奈叹道。
“四爷不懂,我呀,与寻常妖物可不同,正道飞升,在九重天待过的天狐,洗精换髓一身仙骨,身上气息灵净。”
“修为没到那个地步的,瞧见我,就算看破真身,也是只受了劫难的狐仙。”
所以,如她这样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才更容易被大妖盯上。
聂混凤眸淡漠,“你这意思,妖气,不是你的?”
白夭纤臂环抱,上下打量他一眼。
“说实话,您身上除了闪耀的命格,和我的气息,并没有其他妖物的气息。”
“那道士当真如此有本事,若能看出的,也应该是我。”
“若看不出,那不就是胡诌一通,骗您的?”
若是能看出她,却偏偏说是妖气。
要么是个半吊子,要么就是居心叵测了。
聂四爷心下有数了,他凤眸微眯,下颚线绷出清冷弧度。
“江湖骗子,哄到爷头上来了。”
“我去会会他。”
白夭狐眸笑弯,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
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看热闹的。
聂混无语,他到底养了只什么样的狐狸精?
“站着。”
“四爷~”
白夭倚在门框上,回头嘟唇,一脸委屈,狐眸水汪汪的凝视他。
聂混捏了捏眉心,无奈叹气。
抬脚走向白夭,扫了眼她旗袍下光溜溜的玉腿。
“外头冰天雪地,穿成这样,出去冻断腿儿?”
白夭翘了翘小腿,嘻嘻一笑,一脸无所谓。
“四爷,狐狸浑身皮毛,不怕冷的呀~”
何况,还曾是只天狐。
聂混浅浅吸了口气,眉眼一沉。
“那也不成,做人,就像个人样,等着。”
白夭杵在门口,眼巴巴瞧着他甩帘子离开,不由撇了撇嘴,面对着帘子哼了一声。
第22章 四爷,您定然喜欢死我了,是不是?
聂混回了正屋,打开衣柜,在一排挂的整整齐齐的黰黑大衣中随手扯出一件,套在身上。
自屋里出来时,臂弯上还挂着一件。
路过堂屋,对正在擦拭桌面的芳姨交代了一句。
“芳姨,派人去趟百货大楼,给白夭选几件儿大衣回来。”
说完,也不等芳姨应声,已经一手掀了帘子,长腿跨了出去。
芳姨站在原地,蹙着眉'唉'了一声。
这一大早的,又是成衣又是绸缎,又是首饰又是头面,而今又要几身儿大衣。
兴师动众的,四爷何曾这么耐心对待过一个女人,这是动真格儿的了。
这会儿她完全忘了,白夭只选了一身儿旗袍,和一套头面,原本也不是她闹着跟聂四爷要的。
聂混下了台阶,瞧见姑娘娉婷单薄的身影,就站在雪地里。
他蹙了蹙眉,大步上前,将臂弯的大衣兜头罩在她身上,语声冷清。
“凑合穿,晚些时候给你送合身儿的来。”
白夭巧笑倩兮,一边将大衣套在身上,一边悄悄打量他一眼。
“四爷高大神武,您的衣裳,我不合身儿呢,拖在地上,再绊了跤,可如何是好?”
“我最怕疼了~”
聂混都快要对她这把水嫩嫩的嗓音免疫了。
他眼睫低垂,淡淡打量眼白夭。
黰黑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像极了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画面,诙谐又可爱,只剩那张玉面昳丽的小脸蛋儿,站在皑皑白雪的庭院里,更像个玉人儿了。
这狐狸精化了这副模样,天生就是来惹男人怜爱的。
聂混不再看她,只目视前方,屈起一条手臂,语声低平。
“怕摔跤,就挽着爷。”
白夭卷着宽大的袖口,掩唇轻笑,毫不扭捏地靠近他,挽住了他臂弯。
她贴在聂混身边,笑语细软,娇俏得意,像是小心思得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