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记得,当初你装作只小狐狸,缠在爷身边时,不也潜入过爷的意识。”
有一就有二,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有多少事情,是白夭做不到的。
那样,他或许可以试着替她去做。
白夭不知道他的心思,听他说完这话,忍不住扁嘴,整个人吊在他臂弯上。
“什么叫装作只小狐狸?人家本来就是小狐狸!”
聂混闷笑点头,大手伸过去,安抚的在她发顶轻轻拍了拍。
“嗯,是爷的小狐狸精。”
听他这逗弄的语气,白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眸光狡黠。
“既然四爷提起我曾潜入过你的意识,那你就不好奇,我是不是在你意识里给你也洗过脑?”
聂混似笑非笑睨着她,“你给爷洗脑了?”
白药抿嘴笑,一双内勾外翘的狐眸也眯起来。
“我给你洗脑,让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眼里心里全是我,谁都没我重要。”
聂混这下是真被她逗笑了,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里,俯首狠狠亲了一口,笑音低磁。
“这还用得着洗脑?这原就是爷的本心。”
这会儿还没回到聂混的楼院,两人立在园子里就搂抱到一起,光天化日的,白夭不由脸热,轻轻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的本心?你不知道,狐狸是最会迷惑男人的,不是被我洗了脑,四爷又怎么会这么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她原是略带玩笑的语气,在逗聂混的。
聂混顺势松开她,闻言,眸中笑意微敛。
男人没接话,只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牵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两人径直上楼,回到主卧,聂混将白夭扶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身。
四目相对,白夭被他这副略显沉着的神情镇住,眼睛眨也不眨的回视他。
“怎么了?”
聂混薄唇微抿,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徐徐开口。
“还记得你离开四海城,去边线前,我们正在谈的话?”
白夭默默回想了一下,乖巧点头。
“嗯,谈论,我要怎么做,四爷才能不患得患失。”
那天的话题,被郑毅急匆匆的敲门声给打断,紧接着就是通禀了聂大帅重伤,昌省丢失的消息,然后她就赶去了边线。
聂混微点下颚,大手抬起,轻轻捧住白夭面颊,让她与自己面面相对。
“夭夭,爷那天的话说了一半,你方才提醒了爷,现在,爷得告诉你件事。”
白夭被他郑重的语气,搞得也提起了心,虽然不明白自己方才哪句话提醒了聂混,不过显然,聂混接下来要告诉她得这件事,很重要。
她卷翘得睫羽眨了眨,低低嗯了一声。
“你说。”
“之前,玄龙入我梦。”
聂混顿了顿,微抿唇,幽黑的瞳与白夭对视,声线放慢压低:
“他曾说,我是他剥离出原神的心魔,与他一缕元魄无法剥脱,故而投入轮回,来历劫。”
白夭瞳孔微缩,眼帘颤了颤,满脸匪夷。
“你说什么?”
聂混轻舔唇,嗓音微哑。
“他说他的心魔,就是你,我就是为你而生,故而贪恋你而无法自拔。”
犹如五雷轰顶,白夭耳边雷鸣阵阵,她猛地抬手,将聂混捧着她面颊的手挡开,恍惚摇头,掷地有声的反驳了一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得反应,激烈而抵制,令聂混心头颤了颤。
他试图伸手握住白夭的手,却被她挥手躲开。
白夭从沙发上站起身,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狐眸中似有幽蓝光泽流淌,紧紧盯着聂混打量了两眼,又摇了摇头。
“不会的,玄龙一定是胡诌的!我去找他问清楚!”
“夭夭!”
聂混豁然起身,在她擦肩而过时,一把揽住她肩头,将人抱进怀里,收紧手臂。
“别去!”
“你先放开我,这件事必须弄清楚!”,白夭抬手挣扎,眉心紧锁,语气十分严肃。
聂混不肯松手,下巴也贴在她面颊上,语声低促。
“怎么弄清楚?你就这么去质问他?他若还是同样的说辞,又该如何?!”
白夭挣扎的动作顿住,她张了张嘴,神情复杂而迷茫,怔怔仰头看向聂混的面颊。
这张脸,如此熟悉,每一个线条都无法跟玄龙那张脸融合。
“怎么会呢?”
白夭想不通,忍不住呢喃发问。
“怎么会是玄龙?他为什么...”
玄龙为什么要那样对聂混说。
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玄龙...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帝神,又有什么必要,对聂混说谎?
这一刻,白夭迷茫,无措,不解,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