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她突然看向陶浅之。
陶浅之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一双桃花眸瞪圆了,话都磕巴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要把这位仁兄,托付给...我,我吧?”
白夭眨眼,浅浅弯唇。
“周山灵力充沛,于他休养生息是有益的,好过篱官来来去去替他搜抢仙株妙草,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担待一些,多谢你。”
陶浅之哭笑不得,谢字都说出来了,他这也不好不给面子啊,毕竟大家都这么熟了。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想抱紧白夭的大腿,借此攀附玄应帝神,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到玄应帝神,陶浅之咂了咂嘴,看向秦合。
“我洞府,借他段日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上头那位,偶尔会来找,这若是撞上了...”
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第179章 聂混这么晚,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来见谁?
事实上,洞府借人这种事,已经算得上是大事了。
毕竟,换了平常人,谁会乐意将自己家,平白腾出来,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住?
关键,他住就住吧,还可能吃他山头的喝他山头的。
自然,这些对陶浅之来说,跟抱玄应帝神的大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该提醒的,他还得提醒在前头。
倘若,这只魔借居在他洞府,被鹿蜀撞上了,那到时会发生什么,可不是他陶浅之能左右的了。
白夭听懂他这句话,陶浅之是碍于秦合对玄龙的痛恨,才没直白的说出鹿蜀的名讳。
没等她开口,秦合已经先一步婉拒。
“不必,我在此处隐居,人气旺,也是个好去处。”
何况,他的使命,不想,也不能牵扯到白夭,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必要的。
白夭笑意微敛,狐眸清澈而复杂,侧头看向他。
“我不认可你的心思和做法,也不会与你同仇敌忾,但这不妨碍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朋友。
在白夭幻灭之前,与她相见的最后一面,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推开她,是这一千多年来,秦合每每想起,都悔之不及痛楚自责的噩梦。
白夭这样问他,他当然说不出,他们不再是朋友的话。
面对他的复杂缄默,白夭狐眸弯了弯。
“陶浅之顾虑的对,你重伤在身,放你一个人在周山,我也不能安心。”
“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住的地方,就在周山,等你伤势恢复,是去是留,我不会再多问多管,好吗?”
陶浅之眉梢一斜,满眼匪夷。
从他衣襟里探出头来的小青蛇,都直愣着脖颈,有点懵。
这么大的事儿,白夭就无视身边那个醋的都要凝霜成千年寒冰的人,自己给做决定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气死人家吗?!
就连秦合,都无法无视此时的聂混,眼神轻轻看了过去。
白夭微怔,眼睫垂了垂,侧头看向聂混。
男人的眉眼本生的冷峻,这会儿,面廓上每一丝线条,都紧绷的像是冰雕刻画,幽黑的眸子定定瞧着她,通身散发的气压,给篱官这只魔兽,都看得悬了心。
白夭轻舔唇瓣,指尖挠了挠他手心,眸色盈盈脉脉,柔润如水,乞求注视。
聂混快憋炸了,今儿白夭若是不在这屋里,他就真拔枪了。
但被她柔柔软软这一眼,轻轻这么一看,他快炸了的火气,瞬间就蔫儿了。
几人仿佛看见,一缕青烟,在他头顶徐徐袅袅飘散。
陶浅之:“......”
小青蛇:“......”
篱官,“......”
郑毅和孟枭不明白,这怎么四爷跟着白姑娘去见老朋友,还带了两个活生生的回来呢?
“重点是,你觉不觉得那人邪气缠身?我跟他对视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嘶~,怎么突然这么冷?”
郑毅立在台阶下,收回视线,小声跟孟枭咬耳朵,还顺带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
孟枭单手插兜,金丝镜框后的眸子若有所思,闻言轻轻睇了他一眼。
“我倒觉得,四爷比你还冷。”
“啊?”
郑毅茫然看他。
孟枭摇摇头,抬脚回了房间。
安顿好秦合主仆俩,白夭跟着聂混上了三楼。
乍一进门,就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疾走两步,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白夭不及起身,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覆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边颈肩上,布帛撕裂的声音也赫然打破寂静。
想起他今日铁定是吃味了,还知道忍着醋意撑面子。
白夭有些心疼,抬手顺从的揽抱他肩颈,随他折腾去,启唇还柔声哄着。
“慢些,好不好?”
聂混吻在她锁骨上的力道微顿,垂着眼继续,一手摸索到她的小手,带到自己衣襟皮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