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该生那些念头。
太不该了。
第99章 知不知道这药膳粥,是补什么的?
早春乍暖还寒,夜里无风,明月照人。
从聂礼的院子里出来,聂混捞住白夭纤细的肩头,将人搂着贴在身边,语声噙着低沉笑意。
“冷不冷?”
白夭无奈,“不…”
“别说不冷!”,没等她说完,聂混便轻挑眉打断她,收紧了手臂,“每次都说不冷,还要爷怎么心疼你?一点儿不懂撒娇也是情趣?”
白夭无言喷笑,素手揪住他军装衣摆,声腔娇软。
“我是想说,不冷,四爷抱着我,怎么会冷?”
聂混被取悦,他闷笑出声,突然弯身一把将他的姑娘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进了主院。
跟在两人后头的莹玉一路小跑,险些还是跟不上,进院门时,被郑毅扯了一把。
“唉!”
莹玉握着手抬头看他,“总军?”
郑毅眼瞧着聂四爷将白姑娘抱进了主卧,不由啧了一声,虎目瞪着莹玉,压低声训斥她。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憨呢?眼力见儿再涨涨,这会儿不能跟进去!”
见莹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儿,一脸懵懂单纯,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莹玉的发顶。
“行了,我娘会盯着,你没啥事儿就回屋睡吧,啊。”
个小丫头片子,还啥也不懂呢。
想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回自个儿院子了。
莹玉杵在院门口,目送他走远,回头又看了看漆黑马虎熄了灯的主屋,不由噘了噘嘴,抬脚往院儿里走,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也没想跟去主屋啊,谁没眼力见儿了…”
素了好几日,好容易又温香软玉在怀,今晚又饮了酒,聂混借着酒意翻来覆去折腾了姑娘一整夜。
他这人,到了兴头上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力道,磨的白夭又咬又挠,直将他背抓花了,他才笑的痞邪痞邪缴械投降。
白夭气的要死,露出小尖牙在他肩头又狠狠咬了一口,凶巴巴的威胁。
“下次你再这么狠,我就咬断你脖子算了!”
聂混疼的抽冷子吸气,抬手摸了摸,却没瞧见血丝,不由又闷声发笑,在她殷红如血的唇瓣上轻轻啄了啄,喘息不定的沉声哄她。
“这次是想的紧了,下不为例。”
白夭冷笑,抬手将他推到一旁。
原想起身唤人送水,起到一半,却又被身边难缠的男人捞进怀里。
她背脊一麻,连忙想说不来了。
就聂混这欺负起人来恨不能给人磨碎了的架势,真换个娇娇弱弱的凡人女子,说不准就死在他怀里了。
“你松开,不来…”
“不来了。”,没等她说完,聂混接了话。
将怀里纤柔滑腻又芬香诱人的姑娘搂的严严实实,聂四爷喟叹一声,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沙哑的嗓音透出几分倦意。
“别动,陪爷睡。”
白夭眨了眨眼,没再吱声儿。
窗外的天色又翻亮一层,耳边男人的心跳声稳健有力,呼吸也渐渐平稳。
他睡熟了,白夭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戴好衣裳,回西厢房沐了浴。
等洗漱妥当,换了身儿梨花白的旗袍,天光已经大亮。
白夭披散着半干的齐腰长发,重新折回主屋,直接进了偏室。
这屋从回到安城的第二日,就改造成了小供堂,供奉的是她师父的画像,以及一个檀木匣子。
匣子里封存的,是玄龙鳞片,鳞片又置于探物囊袋中,可隐藏玄龙的气息。
檀木匣子是她用法力加持过的,除她之外任何人不能打开,一旦上头的封印法咒受到外力冲击,她便会有感应。
这鳞片,是玄龙当初用来震慑封灵术留下的。
如今,也算是对她的一种馈赠,比任何防御系法器都要贵重。
玄龙不止救了她,又暗中指派手下人,点告人间的妖魔鬼怪要敬她助她。
无论如何算是于她有恩,她供奉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白夭至今还很困惑。
玄龙究竟为什么,突然要救她护她?
那种可能她已经不敢设想。
如今有了聂混,她也不能轻易再回头。
往事如云烟。
白夭双手合十闭上眼,让自己心境静下来。
就只当做,他是感念曾经自己的一片丹心吧,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性。
“姑娘。”
莹玉的敲门声打断她的念头,白夭侧头,听见她在门外低声禀话。
“四爷起身了,问起姑娘,说今日要陪您出门逛逛。”
白夭眸光柔和,弯了弯唇,“知道了。”
最近她忙着照顾聂礼,聂混又忙着处理政事,却是自打回了安城后,还没机会一起出门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