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聂混挑眉,“爷明白,爷说过的,若是负了你,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白夭心中有火,叹了口气,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聂混,你早前还说要我陪你一世,等你老死了,就可以独自离开,继续修行得道,如今是不是又变了?”
聂混看出她是真恼了,他暗戳戳扣住姑娘纤细的手腕,声线低娆。
“夭夭理解的陪,是不是跟爷理解的陪,有什么出路?”
白夭抿紧唇瞪他。
聂混将她压的严严实实,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从始至终,爷要睡你的心思,可一直不曾变过,爷哪儿变了?”
这脸皮厚的,白夭简直叹为观止。
她狐眸微眯,扭了扭手腕,发觉挣不开,细软的声腔便揉了几丝恼意。
“从始至终我也说了,我可以陪着你,但绝不会是你想的那种陪,你放开我,今日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
聂混夹紧了手臂,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
“爷不放,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夭夭,你怎么那么固执?跟了爷有什么不好?”
“断子绝孙!”
“爷不在乎!”
“我不要跟你结天地婚契,我不要生生世世被你牵着,我要修行,我要重回九重天!”
“那就不结天地婚契,按凡人的规矩,拜个堂,成不成?”
一步一步来。
他有一辈子时间缠她。
他就不信妖的心,就不是肉做的。
“不成!不拜天地婚契跟你苟合,在妖界类同不正当交媾,在你们人间称之为水性杨花搞破鞋,我才没那么不要脸!”
聂混实实在在被逗笑了,他将脸埋在姑娘细腻香软的颈窝里,修挺高大的身影频频颤抖。
方才心里浓重的谷欠念和旖旎,瞬间就冷却了下去。
好半晌,他强自忍下笑意,语声发颤。
“夭夭…,你如今与爷同床共寝,肌肤相亲,与同爷交…媾”,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聂混狠狠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出声。
“属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白夭目光清净,一脸淡然,直言道。
“雄性兽类在求欢时,都会借机接近雌性,蹭她身子,轻咬她耳朵,倒是雌性可以拒绝。”
聂混听她一本正经的话,顿时再也忍不住,猛地翻身坐起,一手托住颧骨两侧,爆发出剧烈的大笑声。
白夭斜睨他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跟着坐起身,将敞开的旗袍合上,垂下眼一一系上盘扣。
聂混笑了好半晌,才强迫自己渐渐收敛起笑意。
他一双凤眸中晶黑水润,突然回头,一手捏住白夭下巴,将她抵在沙发背上与她热烈拥吻。
从唇齿厮磨的力道,以及他热情霸道的反应里,白夭感受到了他的愉悦和兴奋。
一吻罢,聂混松开她,似有银线在两人糜红的唇间暧昧勾缠。
“宝贝,男人和雄性兽类不同。”
“雄兽求欢,只是身体需求,只要是个同类雌性,他们就会去蹭,去咬耳朵。”
“爷想得到你,是因为先动了心,才想睡你。”
“只是想得到你,与你亲密无间,不是为了疏解,也不是为了繁衍。”
“你可以拒绝,但爷不会去找其他女人,而是会再接再厉,继续蹭你,咬你耳朵,直到把你磨到手为止。”
他的小妖精,虽说很通世故,但某些方面,还是没挣脱作为兽类的本性想法。
妖,是介于牲畜和凡人中间的存在,它们的通透悟性远高于普通兽类,但于七情六欲上的参悟,远不及万灵之长的人类。
这一刻,聂混既无奈又好笑,还觉得怀里的小妖精十分单纯可爱。
简直令他,欲罢不能。
白夭不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有什么出入。
她蹙了蹙眉,“总之不都是一个目的,要得到我的身子。”
聂混又想笑了,不过他强自绷着嘴角,忍了下去。
“这么说,倒也不全错。”
白夭双手抱臂,一脸淡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比雄兽更可恶。”
“嗯?”,聂混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雄兽求欢,只是为了疏解发情期带来的烦躁,渡过之后,相互有意,会搭伙过日子,共同繁衍后代。若是彼此无意,也会干脆各自分开。”
聂混挠了挠眉梢,不甚认同的评价了一句。
“所以在凡人眼里,称呼那些玩弄女人清白的男人,为禽兽。”
白夭斜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你们男人,大多数惯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抛妻弃子,辜负人心,岂不是禽兽都不如?”
聂混被她这一眼斜的,顿觉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