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永奎你是厉害,你是有本事,但你要明白一点,有些东西,不是光靠钱就能买通,能够属于你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吗?你这么有权有势了,却连一个人都留不住,你没想过你自己的问题吗?”
“不要说了。”韩思农拉过严英,将他推向门边。
那群打手模样的马仔也跟着涌动,却被严英一个眼色制止了行动。
唯一安静的只有厉永奎。
他僵坐在椅子上,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
严英哈哈大笑起来,他自认抓到了厉永奎的死穴,连珠炮似的往外吐,“我告诉你厉永奎,你现在想留下韩思农更难了,你得跟老天爷竞争!依我看,你运气这么差,肯定是……”
厉永奎终于起了点儿反应,倏地站起来,敏捷避开想拦他的人,扑到严英面前,直接将人抵到门板上,怒气冲天道:
“你他妈什么意思,少冷嘲热讽的,输了就是输了,输了的人就没资格吠,丧家之犬!”
严英后脑勺被猛撞了一下,眼前黑了几秒,耳朵嗡鸣,他被疼和愤怒同时驱使,愈发口无遮拦,“哈哈哈,真不知道谁可怜……韩思农病了厉永奎,他以后可能连你这个人都不会认识了……”
“严英!”韩思农出声,试图打断严英。
他跨步上前,却被厉永奎无意识挡了回去。
严英无视他,继续道:“忘记一切,什么都不记得。你大费周章,成天盯着我们打转,想搞垮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思农关注你,让他承认你吗……
现在一想,思农要是忘了你,你做的一切都没意义了,真是大快人心!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可怜呢?”
厉永奎愣住,面孔微微扭曲着。严英趁机撞开他,厉永奎重心不稳,趔趄倒下。严英居高临下,看着脸色惨白的厉永奎,获得了报复的快感。
他瞟了眼韩思农,平静地整理衣衫说:“你不要怪我,他太烦人了……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愿意跟他聊就聊,聊完了,就跟我走吧。”
韩思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去扶失神的厉永奎。
有那么一瞬间,厉永奎认为,不,这只不过是韩思农协同他的同伙演的一出戏罢了。
韩思农骗过他一次,为什么不能骗第二次,为自己开脱呢?
但……现在真有必要吗?
“你真病了?”厉永奎缓慢地转了转眼珠,无神地盯着韩思农问。
韩思农说:“我病了,厉永奎。”
厉永奎冷笑一下,“骗我的吧,没想到你还挺会垃圾循环,把一个烂理由,重新再用一遍。”
“这次没骗人。”
韩思农在那天,手写了一张字条,搁在厉永奎的床头,平平淡淡地离去。
因为他不想再撒谎,用应付的态度面对。他太骄傲,也太自负,辉煌生涯被硬生生截断,始终没法接受自己破碎的结局。
更何况,他也不愿再牵连他人,成为风暴中心。当然,在决定离开的那时,他就知道自己脑部出了问题,无力再去对任何人负责了。
韩思农不告而别的谜底终于揭晓了一部分。
“什么病?”厉永奎不去看韩思农,盯着桌上冷掉的菜,“刚刚那家伙说你会不记得……什么病会让你失忆?”
“没那么严重,现在为止都很正常。”
“到底什么病?你不要绕弯子了!”厉永奎脸绷得像石膏似的,重重拍了下桌子。
室内突然沉寂下来,厉永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大,跟呼吸一样急促。
韩思农轻轻笑了一下,这笑的声波在空气里微微震动,逼得厉永奎不得已瞪视韩思农。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他认为不告而别、生病都是很无所谓的事吗?
厉永奎眼睛通红,拳头不自觉攥紧。
“恶化下去的话,可能会中风,可能会得老年痴呆……如果控制住了不发病,就没什么大碍。”
厉永奎懵了,拳头缓缓松开。
“什么?”厉永奎低下头,根本不知道该看哪儿,“你在骗人吧?韩思农你为什么要骗人?!耍我就这么好玩吗?”
他的声音发颤,恍惚间,觉得自己胸前伸出了一把无柄的匕首,那匕首倏地延长,像一条软练,十分坚硬地朝韩思农胸前插去。
从他身体里长出的利刃,捅进了韩思农身体里,他们都是血淋淋的。
“没有骗——”
“你闭嘴!”厉永奎使劲捶着桌子,锤得餐具咣当作响,“你闭嘴,我不想听。求求你了韩思农,不要再说了!”
不要吵架,就是一小说,大家不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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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恋——此词一般是指那些丧偶的老年人再次结婚或者是寻找自己的属于老年人的爱情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