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了两声,贼兮兮地说:“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你的‘小朋友’拐到家里来是吧,哎呀你看我都忘了你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禁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对象,唉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滚,给你俩腾地方。”
秦之昂像是故意似的把音量提高,简时一挨得近,几乎将这话听了个全,耳根悄悄红了。
这、这都什么呀,竟瞎说。
可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老板会邀请我去家里吗?邀请了我要拒绝还是直接去啊,才处几天对象就那什么……会不会进度太快啊。这这这真要那什么,我是不是得提前学习学习啊。
简时一脑子里闪过陆霭霭之前给他放的小电影,越想脸越红,最后头越埋越低。
陈璞懒得跟秦之昂逗嘴,径直挂断电话,谁知电话挂完回头看简时一,只见这人两手抓着沙发边沿几乎将软垫抓皱,头越来越低,他都快要看不见简时一的脸了。
“时一?”陈璞喊了声。
“啊?我我我……”突然被喊住,简时一立马抬头望着陈璞结结巴巴。
陈璞见这人脸色涨红,挑了挑眉,目光带着疑问:“你……”
简时一不太敢跟陈璞对视,听他开口立马“噌”地一下站起,“我,我还有点图没画完,先出去啦!”
陈璞见简时一火急火燎地溜回了座位,不禁好笑。
这人是想到什么了,这么紧张。
简时一一紧张就会结巴,这是陈璞观察多次得出的经验,屡试不爽。
他无奈摇头,也不知秦之昂哪句话吓到简时一了,居然这么怕自己。
简时一的心情直到下班才克制了一些,不再那么激昂澎湃,甚至主动去跟陆霭霭讨教了一些经验,不过他脸皮薄没有明说,只是装作好奇问陆霭霭一般会做什么准备。
可惜了,陆霭霭太了解简时一,跟他看个小电影都能羞得躲进被窝蒙住眼睛,突然开始向他讨教经验肯定有情况。
ii:怎么?你这是跟你老板好上了?
简时一也没瞒着对方,毕竟陆霭霭谈恋爱对他都不隐瞒。
11:昂,昨晚表白在一起了。
闻言,陆霭霭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将简时一刨根问底了番,暗暗摇头叹息。
真没想到啊,那哥们看上去那么闷骚漂亮话居然一套一套的。
而后,陆霭霭又抬眸看向软椅上正辛勤劳作的喻晟,感觉亏大发了。
他跟喻晟两人当初滚个床单就在一起,也没听见什么表白的话,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没从喻晟嘴里说出来过,不太得劲。
有点酸。
陆霭霭咂摸了下嘴,已经在思考怎么从喻晟口中撬出那酸不溜秋却很入他心的话。
安氏集团酒会七点半开始,陈母在今天已经提醒陈璞三次了,最近的一次临近下班前。
他早早跟简时一发消息:晚上一起走。
于是,下班的时候简时一婉拒了先前同他一起下楼的伙伴,磨磨蹭蹭等着大家都离开。
尚艺的人做什么都不积极,下班却最积极,才过五分钟整个办公区除了简时一外,再无一人。
陈璞时刻观察着外面情况,见人走差不多便从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到简时一身侧。
“走吧。”
“好。”
简时一起身收拾东西,准备抬脚却被陈璞制止住。
“等下。”陈璞说着,单手抄兜往前上了步,微微低头慢慢凑近简时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古龙的香味,时间在这一刻被放慢,简时一只觉得眼前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以至于不得不往后退。
“有、有监控。”简时一半咬着唇,脸红得能滴血。
这也太快了吧!他们不是才谈恋爱,就、就要接吻了吗!
这可是初吻哎,那等下我要踮脚嘛?
简时一脑子里闪现出各种文字气泡。
“我知道。”抬起的目光藏着几分玩味,他伸出手在简时一面前缓缓摊开,宽大的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别致小巧的银色含羞草胸针。
“含羞草?”简时一眼睛晶亮,惊喜地问。
那叶片他可太熟悉了,毕竟自己天天玩。
“嗯。”陈璞颔首点头,毫不见外地替简时一别在西装胸口处,明知故问:“你想什么呢?”
闹了个大乌龙,简时一顿时羞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没……没有。”
他垂眸,目光静静落在胸前那精致的胸针上。
银色含羞草是陈璞亲自戴上的,手指擦过胸口,哪怕隔着衣服也让简时一感到澎湃,仿佛聚了一团火。
而胸针款式简约大方,虽然不知道什么品牌,但一看精细的做工就很昂贵,可他却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要准备回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