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勘摇摇头，“没有，你已经很小心了，”他把手伸到颈后摸了摸，腺体周围还有点发烫，他忍不住叹道：“就是劲有点大。”
黎思瑞再次凑近江勘的腺体，轻吻江勘因自己带来的痛苦。一吻结束，他皱了皱眉，随后像是确认什么一样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品味过后，他迷茫了。
“可是……你怎么没味啊？”
江勘有些躲闪地低下头，喃喃道：“我……我天生就这样。”
“太好了！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啊。”黎思瑞难掩内心的狂喜，要不是还在床上他早跳起来了。对患有信息素气味识别障碍的黎思瑞来说，还有什么比和喜欢的人身心俱和更值得高兴的事吗？
“啊？”江勘不解地看向黎思瑞，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咱俩真是绝配。”黎思瑞做了一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既然已经决定和江勘在一起，也没必要瞒着他什么了。
“我有病。”
“生理还是心理?别太担心，都能治……”
“不是，不是这种病。”黎思瑞打断江勘的话，阻止他继续瞎想。暴露自己的缺陷不免有些尴尬，尤其是一个像黎思瑞这样颇有自尊心的Alpha，他扭扭捏捏半天，张嘴说到：“我有信息素气味识别障碍。”
“基因病？”
“嗯，基本上是治不了了，而且我还挺严重的，刚查出来的时候没少去治，都没什么用。”黎思瑞叹了口气，“现在基本上是闻到信息素的味就会开始有反应。咱俩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那天，我就差点没忍住。要不是你来了，我肯定得陪医药费，后面还得有一大堆烂事……”
看江勘怔了半天没说话，黎思瑞心里有些难过，“你不会因为我有缺陷就嫌弃我吧。”他委屈地看向江勘，像一只受欺负的小狗。
“怎么会呢，我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啊。”江勘顺了顺黎思瑞毛茸茸的头发，只觉得好笑。“就算你有时候会突然发疯，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你真好，宝贝。”黎思瑞凑到江勘面前，眨着眼睛问道：“你没忘了刚才答应我什么吧？”看着江勘摇了摇头，黎思瑞轻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能反悔啊。不过我已经盖章了，你反悔也没用。”
江勘看着黎思瑞高兴的样子，忽略第一次从黎思瑞嘴里听到叫自己宝贝的些许尴尬，抱住了他，“我不反悔，”说完，亲了黎思瑞脸颊一口。
“你反悔也一样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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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黎思瑞和江勘都靠坐在房间里家具占地面积比最大的床上，看起来煞有介事，好像要谈论什么重要话题。
“我能叫你别的吗？”黎思瑞看向江勘，带着鲜有的拘谨和不自然说到，“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江勘吧？”
江勘正在摸着刚被标记过的腺体，听到这几句话，他放下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黎思瑞，“你想叫什么？”
“江江、勘勘、小勘、宝贝、老婆、媳妇……你喜欢哪个？”黎思瑞的拘谨转瞬即逝，像报菜名一样傻笑着说了一大堆称呼。
在听到“小勘”两个字时，江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以至于后面几个叫法他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似乎原本建立新的恋爱关系所带来的喜悦，被这两个字冲淡了。他没有什么情绪地说道：“除了小勘什么都行。”
黎思瑞听到江勘对这个称呼满是拒绝的语气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
“我爸就那么叫我，别扭。”
“哦……好好好，不叫这个。”黎思瑞琢磨了一会，刚在一起就叫媳妇、老婆什么的虽然亲密，但总觉得有点轻浮。他思来想去，心里有了个答案，“那我叫你江江好不好？”
江勘的思绪还停留在对养父的回忆里，脱口而出一句疑问：“有什么说法吗？”
“江勘的意思就是，我们江江最好看啦~”黎思瑞笑得像花一样，使劲朝江勘脸颊啵了一口，忍不住喃喃道：“你怎么那么好看啊……说真的，我光看着你，就能一天不用吃饭，脑子里不说全是那种事也占一半了。”
“别贫了，哪就那么好看……”江勘听着黎思瑞丝毫不加掩饰的夸奖有些害羞，但随即捕捉到了后半句的重点，“既然你早就对我有那种想法，刚才怎么不直接标记？装绅士啊？”
“怎么能是装绅士呢，我本来就绅士好吧，gentleman就是我的代名词。我要是直接标记你，那不成趁人之危了？我可是抱着正式、平等、尊重的态度和你交往的，不然你以为我忍得不辛苦啊，到头来你还这么说我，真伤心……”黎思瑞撇撇嘴，大咧咧地继续说道：“也没有规定说谁还不能对自己漂亮的同居好朋友有点不合规矩的想法啊。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人追你吗？”像江勘这种长相出类拔萃，身材又好的Omega，要是说没人为他疯狂，黎思瑞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