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腻歪起来了,水中之水与水中之人都骀荡着,那多被宠爱的腰肢也弯曲了许多。再放任下去,可就迎接不了喜庆的黎明了。水无濑木冷静地寂笑,抑制住心与身的妄动,什么都放开了。
“小一,真切的花火还未绽放在你的思潮内。差得远着呢。”水无濑木说。
“不不,已经够了,够了。因木,我好像见到了与众不同的曼荼罗场。”
安殊一远了远身子,泪水潸潸地捧住他的脸颊敬吻他。吻了一下,安殊一更远了,孤独地盯看着他。
拖曳着一片明亮的温水长痕,水无濑木抱起安殊一从温泉内走出。安殊一转着脖子想抓一张布毯,一路打碎着许多器具。等水无濑木停下,他的手里仍是空的。
“光光的了。”安殊一不舒服地说。
“只有我看小一呐。”
“我的衣服在哪?”
“会给你的,要等一等。”
水无濑木吻了吻他的头发,将他放在一张小圆桌前。桌子旁有一方木盒子,盒内摆放着一套淡色的和服。
一落地,安殊一快速翻了个身,吓得有些发软。他的眼底闪露畏惧,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背对着水无濑木,哆哆嗦嗦地把浴衣简单地披在身上。
圆桌上摆放着一套茶盏和一把弯刀。茶盏里有安殊一喜欢的达摩茶宠,此时这样,水无濑木不会让他玩,他也没新奇的心情去沾玩。
“躺下,小一。”水无濑木沉郁着秀美的双眼,右手握住了短刀,指了指身旁。
炽热的灯光,烧着的是人的影子。比之往日,水无濑木的影子细瘦了很多。
眼眸里的光凝缩着,冷峭地瞪视水无濑木一眼。安殊一还是合上了承受不了太多重量的眼,慢吞吞地往他指着的地方躺下。
刚触摸完安殊一的手再次绕过光与暗袭上,轻轻把刚披上的衣掀起一个角。安殊一战战兢兢地咬牙,任由什么都一览无余地展示在水无濑木的面前。
但水无濑木更过分了,他触点着安殊一起伏不定的肚皮说:“曲曲腿。花要见光,见不了阳光,见灯光吧。”
“只是见光吗?”安殊一直冒冷汗着问。
水无濑木转了下刀,笑眯眯地歪歪头,“当然不是了,小一怎么这么天真呐?”
“要割掉吗?木哥哥,别动刀。”安殊一心绪不宁,别着惆怅的双眼,不敢往刀上看。
“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小一受伤的,”水无濑木叹了口气,发丝流落着细光状的水。他自己动手,强硬地帮安殊一把腿曲起。他还有闲情地摆弄着角度,为了更明显地露出正中间的渗亮红心。
光线平缓,凹陷的部位贪着光,有生命地呼吸着、啜泣着。
“纯粹的肉做的小一。”水无濑木饱含观赏的情趣说。
“什么怪话。”
水无濑木拿刀把子毫不怜惜地戳了几下,听着安殊一过度的喘气声和怒气的喊叫,说:“小一还是个小孩呢。啧,真小,也真光洁,莲花蓬里诞生的圣物一样,看来冠玉不单单能用来形容面。”
“难听的话语,也是难以出口的话语。木在奇奇怪怪地羞我吗?”
“不,”水无濑木勾起嘴角,缓慢地把刀鞘剥下。他更靠近安殊一,没拿刀的手撩了下垂落的发丝。在安殊一闭着眼颤抖的时候,他温柔地叫了一声“小一”。刺啦一声,刀尖割裂了拿刀者的手心。
嘀嗒——血液冲流而出,最先落于安殊一翘突盆骨间的低陷处。鲜亮的红色润着紧致的皮,恍若一片辽阔的白茫沙漠里盛装着一弯血湖。
安殊一嗅到的血腥气而睁眼,拘谨地撑着脖颈往前看,抿了抿嘴,说:“你个伤人者绝不满足自残,木是想……”
“嘘,”水无濑木半睁着眼丢下血刀,沾满血的手往安殊一的跟前伸去,于娇嫩处,柔缓轻悄地来回移动。一匹顺直的布似的,只在表面舔蹭着,为的是把手上的热血糊在其上。
光彩熠熠的鲜血具有脉搏的生机活力,安殊一感觉到一阵阵偾张的跳动,喉咙里也不由泛起一阵焦灼的恶心。
那搓捻出的燥热,带着厚厚的血腥气,把那无时无刻都在隐藏的花,催发得更熟了。
“怪人,你的血都沾我身上了,我不是装血的瓮。”双眼是两团烈性的氤氲,安殊一冷嘲。他放任了水无濑木疯魔般的行为,细白的身子随着抹血的手掌心乱摇。
夏日太热了,手心的血更是热,烫得安殊一想找块冰凉的玉搂住。
他的动作不轻,摩擦出的不止是血和汗……指头尖最硬,每次都戳起人难耐地缩颤。
“小一觉得受辱吗?”水无濑木见地上不滴落血了,便停下抹弄的动作,而把破损的手心随意一耷拉,弯身而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