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小熠景看见女子，欢心雀跃，开心的扑进娘亲怀里。
“熠景，我的儿子。”
女子搂住久未蒙面的孩子，眼睑微湿，隐有泪花闪现。
“喳喳。”
小翠鸟随后而来，模仿喜鹊叫了两声，盘旋在寒潭上空，美滋滋的看好戏。
“娘亲，爹爹来了，爹爹来接娘亲了。”
小熠景听到鸟鸣声，兴奋的仰起头，用手指着涵洞入口的方向。
女子听到爹爹两个字心尖一颤，呼吸随之漏了一拍。
林瑾旭心跳紊乱，来至涵洞入口，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稳定心神，方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女子呼吸一窒，抬头向他看来。
两道复杂难辨的目光烧灼着他的脸，林瑾旭从未有过的尴尬，眼睑微垂，不敢与她对视。
“爹爹。”
小熠景神助攻，从娘亲怀里挣脱出来，握住父亲的手，拉着他走向娘亲。
女子凝眉注视着一如记忆中俊逸非凡的青年，忽然幽幽的叹息一声，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吁。”
烧灼感消失了，林瑾旭悄然松了口气，任由着小熠景拉着他，走到女子近前。
“娘亲，爹爹来看你了。”
小熠景用力拽了拽林瑾旭的手，示意他蹲下来。
林瑾旭眼皮颤了颤，顺着他的心意，半蹲在女子面前，视线与她平齐。
小熠景漾起一丝得逞的笑，拉过娘亲冰凉的手，放在父亲温暖的掌心。
女子肌肤胜雪，纤纤玉手柔若无骨，染着丝丝清凉，握在手里，让人禁不住的心神荡漾。
林瑾旭呼吸一顿，下意识的抬起头，瞟了眼一如记忆中精致绝美的容颜。
女子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浓密绵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倏然收回手，侧了侧身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瑾旭垂眸，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涌起几分失落。
“娘亲，爹爹来接你了。”
小熠景一心期盼父母重聚，一家团圆，执着的拉过娘亲的手，再次放入父亲的掌心。
女子呼吸一顿，刚想挣脱，林瑾旭下意识的用了点力道，握的更紧。
“嘻嘻。”
小熠景高兴了，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第1451章 历代圣女的宿命尽皆如此
“素瑾。”
林瑾旭咽了咽唾沫，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女子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心跳又漏了一拍，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萦绕心尖。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后面的话，也就越说越顺溜。
林瑾旭握着女子的手，将压抑多年的感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你离开后，我找过你，想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娶你为妻，一生一世，守护你。”
“可是，我没有想到，在骤风洋附近海域转了许久，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失魂落魄，远赴北极冰原，想着在那里，一辈子孤独终老。”
“小熠景的出现，又给了我希望……”
话到此刻，他顿了顿，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地，将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请给我一个机会，未来的日子，不论如何艰难，风雨飘零，请允许我照顾你和小熠景，一生一世守护你们。”
“娘亲，快点答应呀！”
小熠景听的心花怒放，一个劲的催促娘亲。
“我不能跟你走。”
素瑾倏然眸光一暗，挣脱了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不要啊，娘亲。”
小熠景哀嚎一声，瞬间红了眼眶。
“如果是因为心魔誓言。”
林瑾旭剑眉紧蹙：“你不用担心，妹妹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师父同意，解除誓言。”
“她不能跟你走。”
寒潭边的虚空，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拄着拐杖，满含怜惜的看着素瑾。
“素瑾拜见太上长老。”
素瑾心神一惊，旋即起身，恭敬的行礼。
“好孩子，起来吧，苦了你了。”
无级宫化神后期的太上长老，慈爱的笑笑，挥手之间，一道柔和的灵力，将她托了起来。
“她为何不能跟我们走？”
惊鸿和幽篁一直守在涵洞入口，惊觉有人，即刻冲了进来。
惊鸿怒目相向，幽篁更加不客气，两眼一瞪，煞气逼人：“主人有令，让我们必须带她走，有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你们，不要乱来！”
素瑾脸色一白，挡在了太上长老面前。
“娘亲。”
小熠景凄凄惨惨的哭，一个劲的喊娘亲。
“嗨，这都是命啊。”
老妇幽幽的叹息一声，伸手推开素瑾，垂眸看着雾气淼淼的寒潭，心绪复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