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几天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就像……
路哲没能想到一个好的形容词。
看着他沉默不语,被这个变故弄得怔愣的莫忱才恍然惊醒似的,从楼上下来,积蓄的怒火在看到管家手里路哲烫伤的手背时,又硬生生收敛。
“手怎么回事?”
他把路哲的手牵过来,带着人坐在沙发上,拿出了医药箱,按着家里有经验的人给路哲抹着药。
沙哑的声音让他这份形象又变得可怖许多,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尸体。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瞬间,路哲指尖忽地动了一下。
“不小心烫……”
莫忱转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路哲的侧脸:“……刚才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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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突然?
最近在做实践作业,可能都会更得晚点
(希望不被打回来)
第50章 睡衣
手背上的伤口被莫忱反反复复地看,最后路哲心里那点不自然都被他看没了,这人还是抓着不放。
管家又找来了医生,看着对方又拿出一管软膏和一些药放在桌上细细嘱咐,才算是安了心。
外面天色开始暗下来,莫忱让管家把药收好,问:“睡在我房间隔壁可以吗?”
他这话问得实在是太过于顺畅突然,饶是路哲刚刚消除自己一天之内从家里搬到已经许多年没见的同桌这件事的尴尬、稍微能活动随意一些,还是因为这句话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他说:“都可以,谢谢你了。”
莫忱对他的道谢置之一笑,恢复了点之前和路哲见面时的状态:“等下我让人给你拿套睡衣吧,晚上空调开着,裸睡容易着凉,穿着衣服又不舒服。”
路哲再次点头,他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只能仰着头看着起身舒展身体的莫忱。
刚才没多注意,现在看到他笑过后下意识摸脖子的动作,才察觉到这人似乎也有些紧张。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而被他打量的人也听到了这声意味不明的笑,动作稍显滞缓,说了一句“上楼换衣服”就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拉住一个佣人说了什么。
管家刚上前和路哲说了几句话,就被突然返回的莫忱拉走了。
佣人端来水和点心,说房间待会儿就准备好了,里面的被子是三天前的了,去换床晾晒好的。
路哲浅笑着道谢,端起水杯的时候发现旁边还放着一包枸杞。
……
“说吧,为什么把人带回来了,”莫忱回到房间就恢复了这几天烦躁的状态,抬手捋了一把头发,眉头紧皱,“我就让你出去买个药,你药也没带回来。”
管家一边庆幸这别墅的隔音足够好,一边默默解释:“我买了的,刚才进门的时候交给佣人了。”
莫忱背对着他,闻言又深吸一口气,转身看他:“……”
管家:“……”
“小路找不到空闲的宾馆……”
“找不到宾馆,你就直接带到我面前?我名下那么多房产都闹鬼?不能住人?”腺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胀,莫忱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牙齿也开始泛痒,迫切地需要刺入什么来缓解,“我之前正常的时候还不能见他,现在还在易感期……”
“您也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吗?”
即使路哲没有了腺体?
莫忱沉默。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现在不见的话,那要什么时候见面呢?”
莫忱在他面前从未掩饰过对路哲的爱慕,也时常让他和其他周围信得过的人搜集打听路哲的消息,他们之间的纠葛过往也是提及过的。
但是莫忱嘴中,他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是给路哲带去不幸的根源。
在其他人嘴里倒不至于如此。
管家曾经和余晗聊过,这位被莫忱提拔起来的女性说起来倒要客观的多。
“莫忱也不知情。”
最后她是这样说的。
所以管家后来再和莫忱交流,不知不觉带了些开导的意味。
可惜没什么好结果。
“被割了腺体的又不是我,开导我干什么。”
莫忱总是这样回绝。
“你不说不行动,小路肯定不知道你的心思啊,”管家忍不住开口,无意间又带上规劝的口吻,“你等他,他怎么会等你呢?他又不知道你对他有心。”
“而且你也不是真的没那个意向,不然为什么让路哲住你旁……”
莫忱听他说话左一个“小路”右一个“等”的,本来就不清醒的头更昏胀,现在又被戳穿那点隐秘的心思,当即也没了追究的欲.望,直接摆手让人走:“别说了,算我的错,我不识好人心……路哲晚上不喜欢吃饭,刚给他拿了点儿点心,看他有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