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是个二十五六的女alpha，平时就记不住同学的名字，现在看到路哲更是陌生：“你是A班的吧？”
路哲点头，站起身：“是的老师。”
“那跟我去拿套卷子吧，回来告诉课代表我下午要讲。”
“好的老师。”
虽然老师嘴上说的像是只拿一套一样，但最后路哲抱回来的卷子直接到了他下巴那儿。
英语课代表位置在他那一排最前面，路哲从莫忱位置上走过去，放在课代表桌子上，又回到自己座位上拿了个便利贴贴上提醒。
班里同学陆陆续续到齐，路哲继续自己没有做完的题，莫忱来得时候就看到他的同桌遗世而独立，在一堆乱书中安静做题，像是待在自己窝里的鸟。
他走过去坐下准备收拾书本，不料刚靠近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在莫忱周围爆炸开来，像是一根根尖利的银针，要钻入他每个毛孔，把他扎成筛子。
他还戴着口罩，本来是为了防止路上遇到其他omega或者alpha，没想到在教室里崴了脚。
他颤抖着手捂住口鼻，想要往后退了一步。
路哲从题海里抬头，转脸看着他脸色苍白，准备去扶，但他刚靠近莫忱就颤颤巍巍抬起手想往外推人。
其他同学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班长最先反应过来，他是个alpha，靠近他们的位置后就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信息素味，当即拜托了一位beta同学带着莫忱去医务室，路哲站在人群之外，不太了解事情发生的走向。
只是看到莫忱被扶走，路哲向后退一步的时候，对方却好像想要说什么，手指抬起又放下，被搀扶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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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会改的
第4章 什么时候来的
路哲去了办公室，班主任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路哲就把自己从起床到莫忱犯病的全经历说了一遍。
“你们英语老师让你抱卷子？”班主任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砸吧砸吧嘴放下，他之前看路哲泡枸杞喝，跟着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喜欢茶叶，“去哪儿抱的？”
路哲说是备课大厅。
办公室里一个alpha女老师笑了，“那就是小洁了，我就说……她这几天不还说要去医院里看看么。”
路哲眨眼。
班主任没绷住，在旁边笑了一声，拍拍路哲的肩膀：“没事，不是你的错，先回去吧。”
路哲点头，走出办公室在楼道通风口待了一会儿，脱下了外套——他早晨习惯性地穿外套——确认自己衣服的洗衣粉味道都散去了，才慢悠悠地回到教室。
莫忱和班长还没回来，他把校服叠好放进抽屉，打开后排窗户，散散味道。
保温杯里的水还是一样的温热，枸杞掺杂其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喝起来正好。
课程没有耽误，莫忱也没有回来，路哲坐在位置上细心听着，手下依旧是教师用书——他有自己的做题思路和习惯，轻易不想改变——这节课老师讲卷子，最后那道答题第三问他似乎走错了路，希望能听到老师讲。
然而一直到下课，老师沉吟片刻直接略过了那道题，说下节课单独讲，这道题复杂。
路哲看了下课表，发现下节课是周一的下午。
时间跨度好长。
下节课是自习，路哲收拾好稿纸去办公室找老师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英语老师也在。
对方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后面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omega女老师，两人交谈内容的声音不算小，路哲稍微听到了一点。
“路哲？”数学老师看他走过来，“怎么了？来送你英语老师？”
“老师要走吗？”
英语老师也看到路哲进来了，今天早上的事她多少听到了一点，“老师怀孕了，这段时间宋老师给你们代课。”
被点名的宋老师，也就是刚才那位年轻的女老师闻言冲路哲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怀孕之后alpha和omega都会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信息素。
路哲笑着冲她微微弯腰：“恭喜老师，老师要注意身体。”
英语老师被他寡淡的语气逗笑，挥挥手就继续跟宋老师交接工作。
路哲没忘记自己来干嘛的，走到数学老师身边。
“老师，我想问一下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问。”
“啊，”老师看了一下课表，笑笑，“觉得时间太长了是吧，行，我找张纸——”
“我拿了老师。”
“好。”
下午第三节 课，莫忱依旧没回来。
班长倒是回来了，其他同学有的因为八卦有的因为莫忱这个人，都去问了问，眼神似有若无地瞟向这边，路哲敛下眼睫，只是把老师讲过的思路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