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忱：“……”
不出意外的话路哲就是他旁边这位吧？
你们俩还是前后桌，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啊？！
莫忱表情有一瞬间有些一言难尽，旁边的路哲看不出来，只是秉持着同学间友好相处的原则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的教材在楼下吗？要我帮你搬吗？”路哲问。
“不用，这两天能先看你的吗，我的还没寄过来，大概明天下午能到。”
路哲点头，把抽屉里的课本和习题集往莫忱那边推了推：“下节课讲题，169页那个，你可以看一看。”
他身体因为递书的缘故朝这边倾斜些许，和莫忱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后者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哲靠过来的时候他的喉咙和鼻腔莫名好受了很多，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其他信息素的味道那么刺鼻，就是很……平淡的味道，他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敛了敛心神，莫忱点头接过书，翻开看到名字，再翻发现里面只有偶尔几道题目被红笔圈起来，但也只是圈起来，根本就没有写过的痕迹，其他地方更不用说，连个压痕都没有。他皱眉，余光看到路哲拿出保温杯倒了一盖儿水，动作缓慢，杯子里面的枸杞隐约可见。
……忘做了？
路哲没注意他的眼神，把练习和课本给对方后，他就去做其他科目了。
上课铃声响起，莫忱刚要把练习册放中间，就看到路哲从旁边堆着的书本里拿出另一本相似的册子，只不过上面写着“教师用书”四个大字。
路哲：“没事，我看这个。”
莫忱又挪回来。
路哲其实有点纠结要不要解释刚才那张照片，但是看莫忱好像也不是多介意的样子，那点纠结也就散了。后来路哲想找个话题聊聊，让莫忱不至于在新班级变得苦闷，但是这位新同学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且一下课周围就有特擅长交际的同学来找他聊天了，路哲也没去插嘴。
路哲一直坐在座位上，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候去教室后面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坐了自己的位子，他索性站在窗边了。
倒是莫忱，他眉头拱起一小块弧度，本身不爱说话，聊天更不是他的强项，但好歹也不是周围吵吵闹闹就会心烦意乱的，耐着性子回答几个问题，旁边的同学慢慢也感觉到他不喜欢说话，陆陆续续离开了。
三十分钟的大课间空闲，路哲站了十五分钟。
莫忱后面站着的人离开，终于露出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路哲，对方穿着校服外套靠着墙，位置上坐着陌生的男同学，莫忱看看手表，开口:“不好意思，我同桌回来了。”
“啊？”男生回头，“哦哦，路哲，你的位置，抱歉哈。”
路哲愣了一下，随后摇头，“没事，你们继续也行，我正好打算去上个厕所。”
他走出去，男生重新坐回来：“你刚才说你原本的学校是……”
莫忱目光跟着路哲轻晃的校服衣摆摆动，眉头皱得更紧。
……
路哲说上厕所就真的是上厕所，他解决完问题出去洗手，鉴于那位健谈男同学可能还要和莫忱聊一段时间，他洗的特别仔细。
回去的时候正好上课，男同学已经离开了，路哲安心坐在凳子上，再次感叹凳子好热。
他拿出课本递给莫忱，自己另外拿了个本子写写记记。
后者看着他微红的手指，沉默不语。
上午的时光这样过去。
吃午饭的时候路哲考虑过要不要邀请新同桌，毕竟莫忱看起来蛮受欢迎的。
但食堂里人那么多，omega和alpha也要吃饭，到时候万一再有个不小心泄露信息素的怎么办。
教室里其他同学陆续离开，即使是欢迎新生，他们本身也有自己结伴的同学，突然插进去两方都会尴尬。
“你知道附近有什么比较正规一点的餐馆吗？”最后是莫忱主动开的口，看来是不打算在学校吃。
正规一点无非就是要那种能有单独包厢或者说起码不能像他们一样在那些普通干净的小饭馆吃，可这周围这种类型的动辄就要花近百，多少有点不划算。
“你家不住这附近吗？”路哲问。
“没，我家离得远，我住校。”
“这样，”路哲顿了一下，“我帮你从食堂带饭吧，外面的贵。你告诉我你宿舍号就行——哦，你有什么忌口吗？”
“太麻……”莫忱拒绝的话被路哲抬手看表的动作卡住，拐了个弯变成了“没有”两个字。
“这是我的饭卡。”
“好。”
等到路哲拿了饭卡摆手说给他放宿舍，莫忱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懈，他戴好口罩和背包，下楼的时候忍不住思索今天路哲的种种表现和同学的态度，心里的一个猜测浮动起落，最后凝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