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晃了晃杯子,轻轻一笑,“嗯,硬塞过来的,不凉。”
张老师一看这状况那个八卦心冉冉升起,不仅试探问道:
“身边有人?”
对于师姐这个问题许行选择坦然面对,他歪头看似在思考又像在回想什么,后道:“下午介绍你们认识。”
末了他又添了句:“正式介绍。”
这话在师姐看来就是真的很正式了,她光从许行的态度和情绪上就能感知到许行对那人的重视。
任平生去到学校找许行的时候,许行正好训哭了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男的哭的撕心裂肺。
他看了一会伸手去敲舞蹈室的玻璃门。
“今天许老师心情不好?怎么把学生都骂哭了。”任平生口无遮拦地总结道:“脾气渐长。”
许行也只是在看到他来了去开门把人领在身边。
“陪我出去一下?”
“嗯。”任平生答应好了才问,“去哪?”
许行:“找人。”
找人然后介绍你。
张老师下午的课在楼下教室,许行和任平生到的时候刚好在上课。本也没打算谈天说地来的急走的也急。
许行看着师姐,温和一笑指着身边的男士介绍道:“任平生,是位大学教授,我的先生。”
这人师姐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她了然于心,对任平生也客气几分:“我是小许的师姐,姓张,之前介绍过。”
任平生被许行那句“我的先生”哄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甜蜜味儿,他和师姐握了握手,“您好。”
师姐这人和善,从知道许行身边有人了就一直挺高兴,这会儿见到了更是如此,她就知道能被许行带去排练室的不是一般朋友。
“小许可不好照顾,毛病不少,可要拜托给你了。”
任平生一手搭在许行肩头,心里眼里再容不下第二人,“荣幸不已。”
回楼上的时候许行想起任平生和师姐的对话不免打趣,“我可从来不不知道教授的嘴这么甜。”
任平生扶着许行的肩膀走在他后侧,闷声笑着,“可以尝尝。”
看吧,又开始了,脸皮一天比一天长的厚。
许行快两步甩开任平生,“那是挺甜的。”
他也没撒谎。
总爱搬出是非曲折的教授的嘴,确实是甜的,和他这个人的气质不符又融合的很好。
就像裹了夹心的硬糖,初时又硬又难化开,后劲却让人欲罢不能,夹心是软的,甜甜的,不多,所以总是不满足痴心更多一点。
许行有课,课还很多很满,任平生就充当起透明人乖乖坐在一边等他的小先生下课。
来自凡今天也在,比任平生来的要早,这会两人看见彼此,任平生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却不想对方直径朝他走了过来。
来自凡很不客气,他大大咧咧坐在任平生身边用余光瞟了这位男士几眼,语气不善道,“我刚才听见你说我师哥脾气差了。”
任平生闻言打量他。
“看在师哥对你态度很好的份上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但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说我师哥脾气不好,或者说他像女人,打耳洞之类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怎么不放过我?”任平生平静地请教道。
“我?你真敢这么做?我师哥很多,先找来揍你一顿不是问题,你不要不当回事,不能说死半残肯定没跑了。你最好识相一点……”来自凡对任平生的这次印象很差,“我师哥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
任平生就表示对这很感兴趣。
来自凡不想跟面前这人说太多许行的事,可他又明白地看出许行还挺喜欢这人,内心拉扯不断最后干脆“哎呀”了一声,甩甩头发。
“我师哥他以前脾气是挺爆的。”
任平生闻言惊讶不已。
“就……师哥21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才6岁,有天跟着我爸从学校后门回家的时候就见过一次师哥打人,我们学舞蹈的人特别是芭蕾和中国舞其实有不少舞蹈都是要穿裙子跳的,那时候男生穿裙子其实在舞蹈学校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我们上的是文科学校里的舞蹈学,就有一些嘴上不积德的垃圾。师哥当时是舞蹈专业里成绩最好的,所以学校里有什么晚会活动都有他的表演,表面上很多人夸他给他鼓掌,其实背地里不少人骂师哥娘炮打耳洞,我还见过当面骂的。”
任平生从来不会去想想许小先生这样温柔的人竟然还参与过打架斗殴。
“骂的挺难听的,污言碎语要不是我爸明令禁止不让我打架,我一定跑去帮师哥,师哥对他们还算客气的,教训一下也就算了,我也不一定。”
任平生就问:“怎么说?”
“不死也要半残吧,不然多对不起我出面一趟的时间,我师哥很多的,打他们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