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唇寒齿亡。”
“要怕也是你先怕,你的真实性别暴露了,肯定第一个把你抓过去给董华大哥换肾。”
这次对方真的沉默了好久,久到夏奇义这边以为自己没有信号了。
“行吧,我联系他讲一下章怀义的事情敲打敲打。”对面很无奈的拖长了尾音,“不过,鲁培从这学期开学后就对我好像抱有敌意,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夏奇义摸了摸下巴,“开学后鲁哥遇到与你有关的事,就像炸了火药桶!你哪里招惹他了?”夏奇义把车开到原先那个湖对面的位置,看着不远处的灯光。
“......”对面的电话里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能知道朱启的位置,鲁培就没有怀疑你?”
“怀疑什么呀,我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了。”
“哦,那你接下来可以名正言顺当个双面间谍。”
“彼此彼此。”
与外面漆黑的夜色不同,屋内柔和的灯光照在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身上,与此同时,手机在兜里振动摩擦的声音显得非常清晰。
鲁培完全没有要理会,放在后脑勺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可是振动声锲而不舍,鲁培眉宇微皱,一只手拿出兜里的手机看都没有看一眼,扔远了一些。在这间隔,吴西尔的身体往下挪了一点,得到空隙,把自己的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微微喘气。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鲁培手上的力道放开了一些,但没有让对方能逃脱的意思。
手机停下震动后,马上又接着嗡嗡作响。
“电话,不接吗?”吴西尔靠着轻轻问了一句,气息吹得鲁培耳边微痒。
鲁培的手加重力道,把人往自己这边捞了一把,两人又更近了。
“你不接电话,好像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不能让我知道。”吴西尔被拉过去,胸膛靠得更近了,嘴巴被迫贴着对方脖子,讲话瓮声瓮气。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把鲁培刺得马上要跳起来伸出手来去拿被扔在一旁的手机。
因为背对着,吴西尔不知道手机显示屏上是谁的名字。但是能感觉抱着他的人一顿,把他按住蹭了蹭,才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马上要回医院去。”靠得近,手机里的声音吴西尔听得一清二楚。
鲁培没有吭声,对面又说了:“章怀义说愿意指控对方了。”
“你找到他了吗。”鲁培语气很冷漠。
“他来找我的,情况跟你也差不多了。因为不好好治疗,想打倒对方都要稍后、排队、拿号。”
“好。”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鲁培回答的很果断,挂断了电话。
“章怀义怎么了?”吴西尔的手终于触碰到鲁培的后腰,是纱布。
“疯了。”鲁培因为吴西尔的触碰,身体颤了一下。
“那你是怎么了?” 吴西尔的注意力还在纱布上。
鲁培把他整个人掰正了 ,正视他的眉眼,笑了笑,“我不想骗你,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事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在意,你能相信我,支持我吗?”
“想什么呢。”吴西尔缓过劲来了,说话语气都硬气了些,“当然不能。”
鲁培明显被话冲击到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笑说,“嗯,当然不能。”
吴西尔捏了捏他的手背,说:“要诚实一点,刚谁说欺骗不可取的。”
鲁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欺骗。”
“是啊,但你想欺瞒。”吴西尔推开了他一些。
鲁培轻笑了几声,好似牵引到了腰腹部就变成干笑,“当时你还在休养,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所以没有和你细说。”
“嗯哼?”吴西尔歪着头,一只手还捂着鲁培腰身那一侧的纱布位置,那眼神像是在说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编。
“我之前跟你讲过,我是个私生子,其实不完全。”鲁培停顿了一下,在自己的腰身那侧把对方的手握住,“我是个被私自生下来为别人的健康做储备的人,至少我的母亲是这样说的。”
“你......的母亲?这样说?”吴西尔瞪大了双眼。
“我也很震惊,很难以置信。至少在这次过回去见她之前,我是不信的。但是事实是我得到了这些。”他将吴西尔的手往自己那边拉了拉,两人一起碰到了纱布。
吴西尔的手再次碰到纱布的心情,与之前碰到的心情已截然不同,手指都有些颤抖,“什么......没有了?”
“还是完整的。“鲁培抿了抿嘴,”我醒来的时候,外公在我面前。”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吴西尔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很大,直接用代词来称呼对方。
“她求我帮她,说这次之后她就圆满了,能名正言顺得到自己该得到的一切。”鲁培不置可否,神情淡然,“非常的固执,或者说…着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