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漫不经心地说着;“你的文章,文不对题,词不达意,浮皮潦草。但以你的本事,能写出这样一篇文,对你来说真的是烧高香了。”
“大家都是看着钱家的面子,才恭维你几句,你却信以为真。”
“你胡说!”钱玄之大声喊道。
“不信的话,去街上随便找位夫子一问,夫子定会说,若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文章写成这样,老脸无存呐!”
众人听完,纷纷为之而笑。
钱玄之怒不可遏,今日他不仅在众人面前丢脸,更是在北凉公主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沐之暗自庆幸,锦瑟郡主说他时,怕是对他口下留情了。
“你,你,你!”钱玄之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气晕了过去。
谢清歌站起身来道;“锦瑟郡主看来也是文采了得啊!”
俞思弦摆手,十分谦虚地说;“看过几本书而已。”
“既然如此,本公主和你来一场,诗词较量如何。”谢清歌道。
俞思弦漠视了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锦瑟郡主,是才疏学浅,怕输了丢脸吧!”谢清歌冷嘲道。
俞思弦淡淡地回道;“北凉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同你较量!”
谢清歌第一次碰上硬茬,自小到大,因她的美貌、身份,谁见之不无一奉承讨好。
“锦瑟郡主,你好大的口气。”谢清歌薄怒,冷声道;“想同本公主一论诗词歌赋的人,数不胜数。”
“哦!”
俞思弦淡淡地说道;“那你去找他们去!”
“你....!”谢清歌一时哑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文状元突然说道;“郡主方才谈论钱公子的言论,在下能听出来郡主也是博览群书的,不如来一场,让我们见识见识郡主的真材实料。”
俞思弦抬眸看了文涛一眼,轻笑道;“在坐的除了一人,能让我作诗外,其他人本郡主一概不理。”
听过锦瑟郡主和苗少主传言的,都纷纷看向穆景华。
王清柔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众人为何都看向那位苗疆少主。
穆景华挑眉,眼中含笑,轻声说道;“锦瑟郡主是想说给我听!”
俞思弦神色温柔,道;“少主想听,那我免为其难,同北凉公主来一场诗词较量。”
谢清歌脸上阴沉,与她论诗词是免为其难?
“是较量那得有赌注吧!”俞思弦道。
谢清歌一听脸上才缓和了些,她主动提出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可以!”谢清歌道。
“公主先下赌注吧!”俞思弦道。
“你若输了就得磕头和沐之道歉。”谢清歌沉声道。
“可以!”俞思弦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北凉公主若是输了,就得发誓此生只能做妾。”
谢清歌一口答应,且十分自信输的定不会是自己。
“开始吧!”俞思弦道。
“如何定输赢呢?”在座一人说道。
文涛提意道;“不如第一局,先已自己名字作词前一句,让人接后一句。”
俞思弦无所谓,道;“北凉公主,来者是客,你先请。”
谢清歌半响道;“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冶叶倡条遍相识,净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谢清歌说完迎来掌声一片,文涛不禁摇头,道;“好!不愧是北凉公主,才华出众。”
“到你了!”谢清歌道。
俞思弦轻蔑一笑,张口就来;“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众人一惊,答的是在妙。
文涛鼓掌,“锦瑟郡主果然是饱读诗书,答的妙极了。”
谢清歌皱眉,她不是草包吗?
“到我了,北凉公主你请听清了。”俞思弦道。
谢清歌不屑的眼神看向她,上局不过是轻敌了而已。
俞思弦对穆景华微微一笑,认真的说道;“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谢清歌哑语,她不是答不上来。要附和她作词心中不愿,要反驳她意思说下去,又找不到合适的词。
“北凉公主答不上来吗?”俞思弦提醒道。
“本公主才不屑,答你这酸叽叽的诗。”谢清歌脸上险些挂不住,堂堂北凉公主,自小才情横溢,饱读诗书,不愿这样就认输。
谢清歌又道;“再比一场!”
“好啊!”俞思弦爽快答应,“又怎么比?”
“飞花令!”谢清歌道。
“你先还是我先!”俞思弦道。
“方才是我先,这局你先来。”谢清歌存着一口气,这一局定要让她输的难堪。
“以什么为题!”俞思弦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