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都懒得维持脸上的表情,语气有点冷淡,“这么说,她才是你的青梅竹马。”
特意咬中青梅竹马二字,“她说让你娶她,我是不是该让位,她靠近你,你可没有推开,怎么滴!”
“还有别的想法?若可我让位!成人之美这事我最爱干了。”
阴阳怪气非她莫属。
穆景华捧住她的脸,“弦儿还给不给为夫说话了。”
俞思弦翻个白眼,“你让她扯你手臂。”
穆景华长叹一声,“这不是重点,先听我说。”
“你说。”俞思弦话锋一转。
“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今日却如若现身在别院,我怀疑是石海所为,别院的人或者是我们的人,很可能被石海渗透而入。”穆景华说道。
俞思弦盯着星颜看了一会儿,“明日我带孩子和豫州的兄弟去安王府住。”
穆景华点点头,“石海一直未抓到,始终是个隐患。必须解决掉他我们才能启程回苗疆。”
俞思弦有些困了,敷衍的嗯嗯两声,推开他的手,就要躺入被窝里。
穆景华脱衣服,一并躺下双手把她揽入怀中,“弦儿,似乎还在生气。“
“嗯。”她回一声。
“如何能消气?”穆景华问。
人儿睡着了,没再回答他。
城外一处山林中,石海带着一块丑不垃圾的面具,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眼凝神。
下属来报到;“主子,那姑娘已经送进去了。”
石海悠悠地睁开眼睛,一只眼睛呈现灰白色,在南县的那次让药人扣坏的。
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狰狞恐怖的伤疤,也都是在南县所造。
他最爱的女人也被药人咬死,他爬过去时,只看到支离破碎的一个人形。
本来以为他也快死了,没想到他没死,反被人救下。
快两年了,他一直在谋划,要灭掉苗疆,掀翻大商,杀了穆景华和安锦瑟,还有篡位的萧隽一。
只有他们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能安眠地下。
一月份时,他收到消息,他和石微还有一个女儿,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间,惊喜万分。
能证明她是爱自己的,否则怎么不愿生下皇子,也要冒着危险生他们的孩子。
只是喜悦没过一秒,自己的孩子死了,也被杀了。
正是这个转折点,迫使他的计划提前,没想到被一个女人全盘托出,一个琢磨了快两年的计划,就此毁于一旦。
现在狼狈的逃窜至山中躲藏,只要他未死,杀妻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让她照计划行事,不要露出马脚。”石海说道。
“是。”
天光大亮,俞思弦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穆景华大吵一架,扬言要杀了穆安安。
穆景华说了一句,“不可理喻。”
好这一句话,俞思弦直接带着孩子去了安王府。
这属于家事,穆景华让人不许外传。
接下来的时间,藏在别院中的人,看着穆景华对穆安安照顾有加,还每日都去看她。
穆景华装了两日,真的有些烦,找来飞筠易容成他,自己则是伪装成豫州的暗卫,去了安王府陪妻子孩子。
别说飞筠装的还挺像,日日去找穆安安,时不时套一点消息。
还有一个翻鲁人阿尔热,刚从柴房放出来,就同穆安安遇上。
穆安安觉得阿尔热容貌好看,怕她勾引主上,每日都去找阿尔热的麻烦。
翻鲁人性子豪放不羁,前几日是被下毒受了几天苦日子,虽然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一个同她一样无名无份的女子,装什么主人。
每次穆安安找她麻烦都得不到一点好处,想打人打不过,阿尔热的骨架比她大,真有几分压迫感。
穆安安每次去找飞筠哭诉,飞筠假模假样的告诫穆前一二,让他管好自己人。
一直过了半月,别院很多人都莫名奇妙的失踪,然后换上新一批的人。
石海以为换掉的是自己人,其实不然,都被换成了苗刀暗卫,鲜少在人前现身,因此很少人见过他们真容。
穆安安在这半月中,被飞筠宠到不行,渐渐地失去自我。
甚至同其他人打探到消息,去了安王府挑衅。
俞思弦待在安王府的半月里,发现自己又怀上了,差不多一月。
算算时间也就是来大商途中怀上的。
星颜未一岁又怀上,只能说都没做好准备。
穆景华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怪我,本想让你养身子。”
俞思弦无所谓,“怀都怀了,还能拿掉不成。”
“又瞎说。”穆景华亲亲她的额间。
阿梨跟着来了安王府,从前院小跑回来,“王后,那个穆安安在前院想见你。”
“让她走。”穆景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