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刚跑到我跟前的Jane瞬间跌倒在地上。
就连她背上的YoYo也跟着摔了下来。
YoYo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把错怪在了Jane的头上。
她皱着眉，一手揉着自己发疼的肘关节，冲Jane嚷道：“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走两步还能摔跤？！真是蠢！”
闻言，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YoYo腿脚不方便，差使别人也就算了。
都死到临头了，还辱骂别人？
不怕下地狱？
Jane趴在地上，疼得放声大哭：“啊！我的脚……！”
此时的YoYo才发现Jane的脚踝多了两个血骷髅，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鲜血浇灌了她们身下黑漆漆的礁石。
YoYo瞪大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倒在血泊中哀嚎的Jane，仿佛是预见了自己的死状。
她嘴里喃喃道：“不……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说着，YoYo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爬向我。
“Tina……不……‘神’！求你救救我！”YoYo卑微的哀求道。
我淡淡扫了眼倒在地上的YoYo和Jane，却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苏渊墨说过，我们不能干涉凡人的生死，这样会扰乱冥界秩序的。
何况这是国外，有事去求上帝啊。
我可是冥界的人。
我出于“善意”提醒YoYo，说：“小妹妹，药可以乱吃，神不能乱拜的，下回做人长点记性吧。”
我呸！
就这种校园霸凌的人也配被“神”救赎？
她在欺负那些有色人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谁会来解救那些受害者呢？
下辈子就应该让YoYo和受害者角色置换，让她也体验一下有色人种被歧视的感受。
“‘神’！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的！”
说话间，YoYo突然留下了鳄鱼的眼泪，让我受宠若惊。
“呵。”我冷笑一声，“这些话你留着对上帝去说吧……哦对了，也有可能是恶魔，毕竟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天堂大概率不会留下你吧。”
“不……！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不想下地狱！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YoYo哭喊道。
就在我把注意力放在YoYo身上的时候，我忽然间意识到海里没了动静。
海凌呢……？！
放眼望去，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只漂浮着一些令人作呕的“人体零件”。
一道黑影坐在浅滩的一处礁石上，仰头望着洞外的那一轮月牙。
柔和的月光从洞口倾泻而出，洒在海凌不着衣衫的胸肌和腹肌上。
下身那条蓝黑渐变色的鱼尾暴露在了月光下，折射出柔美的光晕，清冷且唯美，犹如女娲事业巅峰期出品的设计。
只是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殷红的鲜血，仿佛被罪恶洗礼过一般，诡异且渗人。
正当我望着海凌的时候，一旁的Jane突然小声说了句：“YoYo，那只鲛人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快跑！”
闻言，YoYo赶忙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朝着海里爬去。
然而此时，月光下的海凌忽然侧过脸看向她们。
YoYo和Jane猝不及防地抬头对上了海凌的视线。
仅仅是对视了一眼，YoYo和Jane瞬间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肌肤也逐渐石化。
第五百八十二章 我就只是你的下下策
坐在礁石上的海凌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操纵海水画了一个圈。
渐渐地，海面上出现了一道漩涡。
伴随着阵阵波涛汹涌的声音，那些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被卷入不见天日的海底，包括YoYo和Jane在浅滩上卑微爬行的雕像。
处理完“垃圾”后，海面上恢复了平静，宛如一场人间惨剧落幕。
这时，海凌突然跳进了海水中。
他游到我的面前，递给了我一张纸。
我警惕地看着海凌，缓缓蹲下身子接过。
只见纸上写道：刚刚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脚上还疼吗？一定很疼吧？可是我真的很生气……明明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所有人类都和你一样满口谎话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心地善良，可以信任的雌性……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最会伪装，最会骗人的那种雌性。
或许是刚刚杀了人，海凌暴怒的情绪得到释放，所以他才写下这些类似道歉的话。
字里行间，我都感受到了海凌满满的委屈。
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将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
我蹲在浅滩上，对海里的少年说：“海凌，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不等我把话说完，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山洞里。
“姐姐？”一阵清冽的少年音在山洞内缓缓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