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渊墨的话后，我不禁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在好莱屋的时候，黄一豪和BoBo死后都没有变成怨念强大的尸魄，而是被古董针织画里的邪灵变成了纸片人。
还有马戏团失踪的人，尽管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尸魄，却不具备很强的杀伤力，只是对外人存有敌意罢了。
原来他们的怨念都被海凌吸收了……
所以苏渊墨才说，他们在养一条很大的“鱼”。
而这条鱼，就是海凌。
苏渊墨轻抿了口马克杯里的咖啡，继续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海凌的确算是个有力的部下，一旦有人和他的眼睛对视，那个人就会在一瞬间变成石像。而且他的血统纯正，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场战役，恐怕他现在已经在海底尊贵的鲛人王了。”
太义真人告诉过我，在上古时期，人们肆意捕杀鲛人一族。
因为鲛人落泪的时候，眼泪会化成珍珠。
珍珠在当时是非常值钱的，平民百姓可以用一颗珍珠换取一天的口粮。
不过鲛人也是具有致命危险的。
被鲛人看见的人和物都会变成石头。
可这也不能阻挡贪婪的人类。
人类对鲛人一族放弃进攻，试图让鲛人成为自己的奴隶。
因此，为数不多的鲛人一族被迫在海底到处躲藏。
海凌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被刺穿了声带，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
我忽然有些担忧，问：“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海凌也是‘抢《尸经》小分队’的一份子了？”
苏渊墨的食指轻轻描摹着马克杯的边沿。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他道。
自从太义真人死后，我几乎就没再听过有关海凌的事了。
可如果海凌真的听从纣闻和李奕观的话，那将会对我们很不利。
海凌是一张白纸，更是一把双刃剑。
他性情温和，不谙世事，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
用好了，就能惩奸除恶。
用不好，就会导致生灵涂炭。
显然纣闻和李奕观利用海凌之后会产生的结果属于后者。
尸魄的怨念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的。
要不是因为太义真人用爷爷奶奶的性命要挟我，我根本不想用这种方式恢复前世的记忆和仙体。
“那条鱼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他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李奕观和纣闻不会放弃自己养肥的鱼的，只是现在还不是用鱼的时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趁这条鱼还没成熟的时候，铲除他。”
说话间，男人抬眸望向玻璃墙外逐渐昏暗的天空，眼眸底下倒映出一股阴鸷的神色。
我心情沉重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真不明白统一六界有什么好的……？
但愿人们不要再为了《尸经》你争我夺。
第四百八十一章 对尸体分类回收
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和苏渊墨便来到了马戏团。
夜幕降临之后的马戏团寂静得有些诡异。
栅栏外的路灯没有亮起来。
空旷的草坪被黑暗笼罩，仿佛天地间就剩下我们两个和三顶无人的大帐篷。
倏地，阵阵阴气森森的冷风吹过，小树林里的树几乎都被吹倒了。
席卷而来的寒意激得我一身身地起鸡皮疙瘩。
苏渊墨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距离马戏团不远处的一排破房子上。
“警察把这里封了，我们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道。
我淡淡应了声：“好。”
男人打了个响指，几团幽蓝的鬼火“咻咻咻”地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周身。
有了光线照明之后，周围的景物才逐渐清晰。
“先去右边那个帐篷。”苏渊墨道。
马戏团右边的帐篷没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放在角落里的那只半人高的铁箱子。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铁箱子里也传出一股鱼腥味。
“你是想去看铁箱子里装了什么？”我问。
“嗯。”苏渊墨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万一进去之后发生什么事，你记得躲在我的身后，如果待会儿我顾不上你，你在释放仙法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慢，用力过猛的话，你的体力跟不上。”
我重重点了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右侧的那间帐篷是马戏团的后台兼员工休息室。
帐篷的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衣物和道具。
才只过去了短短一天，地上就已经落了很多灰尘。
显然警察来捣毁他们老窝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反应，跑得急急忙忙的。
苏渊墨看了眼脏乱不堪的地面，沉声道：“看样子，警察应该已经把这里的东西都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