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船上除了我和苏渊墨,还有其他人?
就在我低头思索之际,那缕黑发突然被门外的一股力量抽走。
门外果然是有人!
我正想起身去查看门外的情况,一条结实的手臂便横栏在了我的胸前。
苏渊墨望着门口的方向,沉声说了句:“你还是待在床上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后,隐匿在了阴暗的角落中。
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紧盯着我,他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薄唇上,示意我不要开口说话。
见状,我瞬间就明白了苏渊墨的意思。
他是想借此引出门外偷偷观察我们的那个人。
苏渊墨灰色的卫衣几乎和他身后墙壁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我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闷声说了句:“那我就再睡一会儿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观察着船舱内的动静。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撬锁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硬物在尝试打开门锁。
蓦地,门口的方向传来“吱呀”一声。
这阵声音在狭小的船舱内显得格外突兀。
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窗外传来阵阵海浪的声音,仔细听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我微微眯起的双眼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朝我慢慢走来。
就在这时,门口又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只见苏渊墨一脚踹上门,断了来人的后路。
我闻声睁开双眼。
站在我床前的人赫然是司徒楠。
此时的司徒楠已经发现了躲在门后的苏渊墨。
她神色一惊,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可想而知,拿我要挟苏渊墨是多么愚蠢的事。
苏渊墨阴沉着张脸,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司徒楠便突然被一股力量弹到了墙上。
她面露痛苦,尝试着挣扎,却动弹不得,像是一只苍蝇被牢牢黏在了粘板上。
“司徒!”
我跳下床,担忧地看着被灵力粘在墙上的司徒楠。
不管我怎么喊她,她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宛如一个活死人。
倏地,一阵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幽幽响起:“现在开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我侧过脸看向苏渊墨。
他用那朵黑莲花印记的力量蛊惑了司徒楠,让她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被催眠的司徒楠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说:“是,尸祖大人。”
“李弈观派你来这里做什么?”苏渊墨问。
“回禀尸祖大人,李弈观派我来监视你们,一旦您离开满月,李弈观就会解开我身上的金线,转而控制满月。”司徒楠道。
果然和我们猜想得一样。
不等苏渊墨继续问下去,司徒楠突然开始浑身抽搐。
见状,苏渊墨护着我后退几步,与司徒楠拉开一段距离。
只见司徒楠像是被电了一般,整个人颤得停不下来。
看着抽风一样的司徒楠,我根本不敢上前。
我皱着眉问:“她这是怎么了……?”
我和司徒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癫痫之类的……她怎么会突然浑身抽得停不下来?
苏渊墨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冷眼盯着司徒楠,薄唇轻轻吐出一句:“她身上的金线被收走了。”
闻言,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瞳镜。
透过瞳镜的镜片望向司徒楠,只见缠在她两只手腕和脚腕上的金线正在以缓慢的速度自动解开。
我一脸诧异,问:“李弈观这是打算放过她了?”
太好了,司徒楠总算是解脱了。
还没等我松口气,苏渊墨又继续道:“先别高兴得太早,她是摆脱控制了,可我们不知道李弈观接下来会控制谁。”
这还用猜吗?
李弈观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啊。
眼下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尸经》被放在什么地方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能够破解《尸经》中的奥秘的人。
不过有苏渊墨在旁边护着我,我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苏渊墨有些不放心地嘱咐我道:“最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撇了撇嘴,“那我上厕所洗澡你是不是也得跟着?”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搭在了我的头顶上。
男人似是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宝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尤其是天界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他们真正卑劣肮脏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说出这些话的苏渊墨。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卑鄙无耻下流吧……?何况也不知道是谁手机里存了我从小到大的照片,跟他们比起来,您老好像也是半斤八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