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苏渊墨大袖一甩,几根银针原封不动地射向了李弈观。
见自己的暗器突然飞回来,李弈观神色一怔,随后侧身躲过。
他的神色冷淡,看向苏渊墨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杀意。
“不管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如何,你们伤了本君的母后,害得她容颜被毁,无法修复,本君定不能轻饶了你们。”
说着,李弈观掐诀念咒。
霎时间,我和苏渊墨的周身忽然凭空出现数万根带着剧毒的银针。
银针几乎像是两座牢笼,分别将我和苏渊墨圈禁在其中。
这些银针要是全部落在我和苏渊墨的身上,那我们不得被扎成刺猬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些银针的针尖突然间齐刷刷地对准了我和苏渊墨的心脏部位。
银针的针尖宛如李弈观带刀的眼神,仿佛一瞬间就能够穿透我们的身体。
李弈观似是得意地抬高下巴,“苏渊墨,这次你是逃不掉了。”
“哦?”苏渊墨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本尊倒是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自信能够杀了本尊?”
的确,天帝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都对付不了苏渊墨,更别说李弈观这些拿不上台面的雕虫小技了。
听到苏渊墨猖狂的话语,李弈观眼神一寒。
伴随着一股气流在我们周围涌动,只见围绕在我们周身的数千根银针同时刺向我们。
第三百八十三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蓦地,苏渊墨抬手打了个响指。
毒针在即将刺进我们身体内的一瞬间调转方向,针尖纷纷朝着李奕观飞去。
然而李奕观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伸手夺过侍卫的刀,将毒针尽数挡了下来。
他手中的那把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绿色的溶液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冒出了阵阵白烟,并且发出了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
见状,我不由得在内心感叹了句:这毒真是堪比硫酸啊……
就在这时,一道欠揍的男声缓缓从门外传来:“哟,难得你们二位还能打起来啊?”
说着,只见一袭明黄色蟒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近,他玩世不恭的气质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纣闻走到一旁,他的上半身倚靠在盘龙柱上,戏谑的黑眸扫过地上的那滩绿色毒液,之后看向毫发无损的我和苏渊墨。
他垂下眼帘,把玩着自己手中半米长的折扇,不冷不淡地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是因为《尸经》?还是这个女人?”
纣闻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我吧……?
我翻了个白眼,偷偷打量着纣闻那两条完好无缺的胳膊。
这小子手好了又来找揍了?
上次他中了白锦怀的蛇毒,伤口的毒素几乎蔓延至心脏,差点没命。
白锦怀说只有把纣闻的胳膊砍断,才能够勉强保住一命。
看来玉帝已经把这小子的手治好了,否则他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趁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纣闻的身上时,李奕观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捻住几根毒针。
他一边提防着我们,一边冷着张脸朝纣闻问了句:“所以你来看戏的?”
纣闻冷笑一声,“废话,把他们绑到这里来想要报仇的人又不是我,我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所以进来看一眼。”
此话一出,李奕观的脸瞬间黑了。
看着二人宛如敌人一般针锋相对的话语,我忽然有些理解西王母为什么想要夺取《尸经》,给她和她的儿子一个“保障”。
如果是纣闻这个情商比智商还低的人继承玉帝天界之主的位置,恐怕不到十秒,纣闻就会把西王母母子俩剔除仙骨,扔下凡间。
这时,纣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态度嚣张地冲我们问了句:“喂,你们两个不是要走吗?不走等着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我和苏渊墨对视一眼。
纣闻这是在帮我们……?
然而还没等我们细想下去,纣闻又急忙补充说:“诶,你们可别误会啊,老子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的血弄脏了天庭的地砖罢了。”
一旁的李奕观蹙紧眉头,纣闻没有和他商量就自作主张放走我们,他心里肯定是很不爽。
李奕观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纣闻出声打断:“行了别玩了,把你的毒针都收起来吧,放他们走。”
尽管纣闻嘴上这么说,可没有李奕观的指示,围在仙宫门前的那些天兵天将丝毫轻易放走我们。
见这些天兵天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纣闻的语气沉了几分:“怎么?本殿下说话不管用?等着我去一个个请你们走?”
李奕观睨了眼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