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心里不由得一怔。
那时候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纣闻，我还以为是他救了我……没想到竟然是苏渊墨？
“当初玄女奉玉帝之命攻打冥界，尸祖大人本不需要亲自出战，可他知晓是玄女率兵亲征之后，特意嘱咐了手底下的人千万不能伤了玄女，甚至还亲自上了战场，何况在战场上尸祖大人有哪次是下死手的？”杉老说。
苏渊墨的确是没有对我下死手，下的都是狠手。
有好几次我的小命都差点保不住了……
不过照这么说来……我这“天界第一战神”的称号还是掺水分的？
而且要不是因为当初苏渊墨第一眼就看上了我，恐怕我现在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再者就是天界和冥界打了几百年的仗，可其实一切都在苏渊墨的掌控之中。
以他的力量本可以一举消灭天界，可是他为了能与我有更多的接触机会，故意在暗中控制了天冥两界的战争节奏，把主动权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怪不得在天庭的时候，苏渊墨敢对玉帝这么狂。
啧啧啧……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我满是不屑地看着苏渊墨，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喂，你这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吧？连一棵树都知道你是在故意让着我。”
见我突然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某尸祖一脸心虚地轻咳了几声：“如果我不放水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娘子了。”
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哈？
万一苏渊墨当时有那么一丁点看我不爽，我很有可能就已经是他黄泉剑下的一缕亡魂了，更别说现在和他穿着婚纱站在这里谈情说爱。
杉老一脸慈祥地看着我和苏渊墨，他接着往下说：“玄女，其实有些事尸祖大人都知道，他的力量无人能及，老奴毫不吹捧，现如今能够胜任六界之主的就只有尸祖大人一人，这世上再无人能与之匹敌。”
第三百五十五章 这彩虹屁是在哪批发的
衫老这彩虹屁是在哪批发的？多少钱一斤？
我侧过脸，试探性地朝站在我身旁的男人问道：“所以如果当时天庭带兵出战的不是我，而是其他漂亮仙女，你也会对她们一见钟情？”
然而苏渊墨却神秘地笑了笑：“我与你的第一面不是在战场，不过我猜你大概也不会记得我。”
闻言，我心里越发疑惑。
在我的印象里，我和苏渊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战场。
在此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何况苏渊墨的五官俊美，气质超凡，他的辨识度那么高，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
正当我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衫老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尸祖大人，老奴已经将一切都备好了。”
苏渊墨顿了顿首，“开始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面半人高的镜子从天上缓缓落在我们的面前。
镜子的边缘被衫老的藤蔓缠住，颇有几分暗黑哥特的质感。
我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这面圆镜，问：“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了照镜子？”
镜子哪都是，何必要跑到冥界与天界的交界处？
苏渊墨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解释说：“这面通宝镜可以记录下我们现在的样子，你可以理解成摄影机，而且这面镜子可以映射出所有你想要的环境，宛如身临其境。”
“这样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倏地，苏渊墨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眨眼间，周围的景物变成了一片碧海蓝天。
海风吹过，带着丝丝咸咸的气息。
“这是通宝镜创造出来的虚影，效果可以以假乱真。”苏渊墨道。
“是很逼真，连海水的味道都一样……”
说话间，我尝试着用自己的脚尖沾了沾扑打在沙滩上的海水。
这触感硬邦邦的……果然不是真的。
苏渊墨利用通宝镜变幻了许多种场景，让我也体验了一把拍婚纱照的快乐。
拍完之后，我坐在衫老脚下的一根粗壮的枝干上休息，仰头望着天，晃着腿，轻轻哼着刚才小精灵们唱的歌。
一旁的苏渊墨半倚在树干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本正经地看着通宝镜中我们的“结婚照”。
他的眼底渐渐涌起一股淡淡的哀伤，沉声说：“其实很久以前我带你来过一次这里，不过你可能记不得了。”
闻言，我歪着脑袋问：“以前……？那时候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渊墨的嘴角忽然泛起苦涩的笑意，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对衫老说：“衫老，请你为本尊与满月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本尊与满月生死与共，厮守终生，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