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的神明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难道自己供奉了这么久的神明,在这紧要的关头,无法庇佑他们。
那他们继续供奉下去,还有意思吗?
除了信仰崩塌的一部分人,一部分人想逃却逃不了,绝望的拍着阵法的屏障呐喊。
“救命呀,救命呀,有巫师!”
“尊敬的日月神,请允许倾听我的祷告,快把这丑恶的东西杀掉吧。”
“日月神啊,日月神,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然而他们尊敬的日月神,却听不到他们的呐喊。
想逃的这部分人,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屏障之外是整齐的楼房,偶尔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几盏灯。
心里疯狂的祷告。
巫师那群家伙有多恨他们,他们太清楚不过了。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
城里的居民一点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想逃走的那部分人只能愤愤的看着在月光下站在塔顶,目光冷漠的看着他们的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够对付他们的日月神?
难道是巫师请来的神?!
这怎么可能!
除了这两部分人,还有一部分帝曌的忠实粉丝。
他们用着自己最恶毒的话语,诅咒着阮连醉。
“你这个邪恶丑陋的家伙,日月神是绝对不允许被亵渎的,滚下来!你这丑恶的东西!”
“你这只蛆虫,烂到发透的狗屎,快从上边滚下来,尊敬的日月神绝对不会放过你这蛆虫,你会被诅咒的!”
“……”
阮连醉看都不看怒骂的那些人,帝曌的脑残粉,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晦气。
越是了解司抚的曾经,她就越是觉得帝曌就是个欺师灭祖的臭玩意儿。
那群人还在骂,对付人这种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们闭嘴。
而是当着他们的面,做一些让他们能感到疼痛的事。
痛了才会闭嘴。
阮连醉轻飘飘的落在脸部裂出一道缺口的神像头上,风吹着她的衣角,头顶上的明月似乎也成了陪衬,如同一圈神盘挂在脑后。
阮连醉怜悯的看着脚底下的神使,想一想也觉得他们也算无辜,个别不当人的除外。
从一出生就蒙在鼓里。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帝曌的工具人。
是会被随时抛弃的工具人。
这群人,打心眼里信奉着他们尊敬的神明大人。
狂热的信奉着,愿意为帝曌付出一切。
可惜了…
那些怒骂的神使,见阮连醉站在他们尊敬的日月神头顶,还用那种怜悯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
怒骂的话语一下卡在喉咙,再也骂不出来。
像极了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
阮连醉掐中了 他们的死穴。
他们在怕阮连醉搞更大的破坏,比如推翻他们的神像,又或者是在神像脸上画什么东西。
这神像他们每日都要焚香净手擦洗,保管神像的整洁。
如果被推翻在他们的眼前,他们……
他们怎么向尊敬的日月神交代啊。
他们作为忠实信徒,连一个神像都保护不好。
那实在是太无能了!
阮连醉看着瞪着眼睛,脸色涨红,又不敢继续骂人的神使,只觉得他们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滑稽。
抓蛇就要逮七寸。
阵法中的阴阳鱼缓慢转动,一道道窈窕的身影从阵法中走出,她们蒙着黑面,背生黑白双翅膀。
手持一把把黑色的刀,像地狱而来的使者,又像天上的仙女。
阮连醉看着脚底下的神使们,轻声道:
“第二式,阴阳鱼·审判。”
至于为什么是轻声,大声的她说不出口啊!
太中二了!
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改不了,念出招式名字时候替自己尴尬的毛病。
仙女们提着刀朝着每一个神使而去,不管神使们怎么反抗,都会被仙女们抓住。
随后头顶上浮现出他们的一生。
无罪者会被放到一旁。
有罪者,不听其言,当即被砍掉头颅,化作飞灰消散在天地间。
这一幕幕冲击着每一名神使的眼球,别人的曾经,他们也能看到。
有的人震惊,有的人觉得羞愧,有的人又觉得难堪,感觉自己隐藏着的小秘密全都被拖出来在阳光底下暴晒一般难受。
阮连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的这一招帅死了。
当初挨师父们那么多打,不是白挨的。
她在禅境那里学习阴阳逆转的时候,其实不想搞得这么花里胡哨,一开始她就想用瞳术发动阴阳逆转。
简简单单多快乐啊。
当初学习的时候,禅境师父说过,阴阳逆转,逆天神术,可逆天地乾坤,亦可逆时间空间。
她听的时候一脸崇拜,后来禅境师父教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