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箭矢没能将般若彻底杀死,可惜了。
般若惊恐的瞪大眼睛,头发被抓住的痛意远远不如身上传来痛意,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身体被那些诡异的玩意儿给吃掉了,根本联系不上。
这些诡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阮连醉身上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阮连醉到底隐藏了多少!
“阮连醉我…”
般若还想说话,头颅被阮连醉一掌捏成碎渣,连带里面的神魂,也难逃此劫。
般若死了。
这么轻易的死了。
到死她都可能不知道阮连醉其实还不是中等神,只是接近,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阮连醉看着掌心的血迹被火焰焚烧,眉间冷意仍未散去,般若太自作聪明了。
世界需要神的保护,同样,神也需要世界的保护。
失去了世界的神,就是虚空流浪汉,死了也就死了。
阮连醉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片虚无之地,神识扩大扫视着每一寸地方,争取不漏掉任何一点错处。
就在阮连醉即将回程的时候,她发现了一滴血,一滴般若的血,血藏在虚空中的缝隙里,等待着机会逃走。
一阵明亮的火焰袭来,般若的惨叫声消弭于天际,这次是彻底死了,别说是一滴血了,一根头发丝阮连醉都没留下。
因为阮连醉修炼的是神魂,所以针对神魂的法子多,就算般若在出发对自己做了什么,也逃不过被侵蚀的命运。
无脸人,虚空本源,本质是吞噬。
吞噬万物。
般若也算是自作聪明,以为能奈何得了谁,实际上,少了世界的保护,她谁也奈何不了。
阮连醉并没有着急离开,将这里的所有混杂气息和痕迹清理完后才回到了诸天。
一身煞气和血腥气的阮连醉静静地坐在姬文殊的墓碑前,墓碑前还摆放着一套茶具,阮连醉默不作声的给墓碑倒了杯茶道:
“师父,将近十万年,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般若死在了我手里。”
“可是您再也回不来了。”
“师父……”
“对不起。”
阮连醉闷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似乎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即便是杀了般若,心间也无自己想象中的轻松,她还是悔。
过去了这么多年,曾经的一切,并未被遗忘,反而随着时间的推迟,越发铭记。
尤其是姬师父代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
“咔吱——”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阮连醉回眸望去,一头银发的姬文殊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
“啪嗒——”酒杯掉落在地上。
“师父!对不起!”如乳燕归巢般,阮连醉扑进姬文殊的怀里。
所有师父里,姬文殊对阮连醉最好,他的死,成为了阮连醉心中的一根刺。
不管这一刻是不是幻觉,她只想亲口对姬师父说,对不起。
如果那时候,她的速度再快一些就好了。
被阮连醉抱着的姬文殊没有任何反应,呆滞的目光依旧呆滞,但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在阮连醉的头顶上揉了两下。
司抚的声音从姬文殊后传出,
“哎呀,还少了点碎片无法唤醒他的意识,这一场战斗你赢了,做的不错嘛小家伙。”
“司抚!我师父他… ”阮连醉松开姬文殊,查看了姬文殊的情况,发现姬文殊的魂魄不足一半,连忙担忧的问道。
司抚捂嘴轻笑,“哎呀哎呀,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我懂,我老人家无用武之地了。”
阮连醉眸中挂出愠怒,“司抚!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啥时候了还开玩笑,他们两都不是一样的意义。
司抚收起打趣的嘴脸,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好了好了,这次来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你要去哪儿?”
“困在诸天太久了,我想出去走走。
反正你已经走上了正轨,般若死了,短暂时间内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会来找你的麻烦,就算找你的麻烦,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也会很快解决。”
“……”阮连醉沉默了,她还挺舍不得司抚离开。
大家长的力量令人安心。
司抚看着阮连醉闷闷不乐的小表情,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狗头继续说道,
“带着我的旧部一起出去玩玩,他们这辈子都围绕着这个诸天,我想让他们在以后的时光里,能看到别样的风景,小东西怎么还闷闷不乐的?你师父他们好,你还不开心?”
阮连醉拍开司抚做乱的手,“开心,怎么不开心,我师父你也要带走吗?”
“嗯,他的魂魄碎屑散落各地,得收回来。”
“好,一路平安。”
“嗯,会的,文殊,过来。”司抚朝着姬文殊招招手,木偶似的姬文殊不为所动,司抚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袖子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