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延生找到他,告诉他了假婚的一切他就笃定这是一场荒诞的婚姻,他不能没有宵宵,他从小到大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宵宵...他为了她能让自己变得更好,他为了她甚至从没有让任何女人接近过自己。
傅斯欲淡淡的“哦?”了一声,他挑眉,眼底浮现了一抹柔情:“她一个连灶台都不敢关的小怂货,你能指望她什么?”
话虽如此,傅斯欲地神色却丝毫没有埋怨对方地意思。
他的傻瓜夫人整天除了吃就是玩,智商这东西早就被她不知道扔到了哪,指望她扛枪来营救不如指望自己养在庄园的野性藏獒。
放在旁观者眼里,这场面简直荒诞的不能再荒诞。
看似落入下风的天降正主与撑不住神色的竹马对峙,言语轻松,却字字诛心。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季柏林哀伤的攥紧军刀,向傅斯欲仇视眈眈道,不知为何,伴随着季柏林痛苦到极点的心境,这座废弃的工厂竟然缓缓冒出了凄凉的背景音乐:“她很好。”
傅斯欲傲慢的轻呵了下,无声的嘲弄着眼前人的无脑。
此情此景,甚至连他身边的傅延生都忍不住捂脸一瞥,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恋爱脑没得治了。
傅延生要权,季柏林要人,而他们的对手好巧不巧两样全有。
而且野心还不仅仅于此。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此刻的傅延生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把季柏林拉进了自己计划中的一环,如果没有他,自己今天或许真的落入了难以翻身的下风。
然而,傅斯欲大爷一般的状态完全看不出他劣势的身份。
“我很疑惑。”傅延生没有像季柏林那般感情用事,他扯了一把椅子做到傅斯欲的身边,顶着假笑道:“你究竟还有什么底牌能让你这么悠闲。”
傅斯欲有底牌吗?有,但他刚才带来的打手保镖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就算想求助,在没有通讯设备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人,他那零星几个朋友他也调查过,最近基本都不在本市或是干脆出了国。
指望洛宵宵她弟弟?
可是,一旦真的让警察介入这件事情,到时他经营地下势力的事情也一定会走漏风声,到时候两方谁都讨不到好。
傅延生作为影子或在阴暗处这么多年,虽然因为身份原因得不到多少实质性地权力,可是却收获了惊人的调查能力,尽管连他自己都对这中只配或在阴暗处好似老鼠一般的能力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他依靠这种能力查到了常人查不到的资料。
惊奇的是,傅斯欲比他想象中的要干净得多。
或者说正是因为傅斯欲这个男人的城府深不可测,所以下沿调查时,他竟惊奇地发现自己查不到更加深的暗线。
无论查多少次。
他不知道是傅斯欲本身干净如此,还是他只手遮天的能力已经到了可以瞒天过海的程度,能掩盖他所犯下的一切腌臜事。
“骄傲如你,一定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轻敌而走到这一步。”傅延生双目猩红,仇视却又羡艳的凝视着傅斯欲。
“的确轻敌了。”傅斯欲勾唇道,“当年初见应该直接给你埋在后山,免得留你乱蹦二十年。”
“二十年,毫无长进。”
‘刺啦!!!’
瓷片碎裂的炸开声传进了废弃工厂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连季柏林都拧住眉朝傅延生这边看了眼。
只见此时的傅延生微微拱起气愤的身子,周遭泛起一片压抑的氛围,他紧紧握着手中银中泛红的刀刃,玻璃碎片零零飒飒碎了一地,银光闪过,血止不住的从傅斯欲手臂成流滴了下来。
“恼羞成怒了?”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刀,傅斯欲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宇。
他越是云淡风轻的戳着傅延生的痛楚,对方越是气愤越是言语激进,只听傅延生用着几进嘶吼的声音粗粝道,“傅斯欲,你拿什么身份管教我!!”
“我毫无长进?”
他将刀尖鄙夷的怼在这让他日日夜夜憎恨到难以入眠的男人眉心上,颤抖道,“你当所有人都像你傅大少爷从出生起就衣食无忧不需要为生计考虑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有能力上学念书吗?!毫无长进?倒是你傅斯欲这么多年来还是这般冷血无情!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评判我!!!”
傅延生越说越激动,他猛地将手里的银刃扔到地上,疯魔般的抓住了傅斯欲的肩膀摇晃,吼道:“你是傅家正大光明的嫡子,所以你无所顾忌,你从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所有人期待,他们视你如珍宝!!!我呢!!”
一个恰恰相反的人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