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斯欲的父亲和爷爷尚且在世不需要傅斯欲独挑大梁时,他很爱吃零食。
傅母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免一阵发笑,回忆道:
“那时候啊,我怕他吃成小胖子,就把吃的都藏起来,但是斯欲的爷爷太宠他了,总是偷摸带他出去买零食。”
“有一次因为睡前偷摸吃了太多糖,牙疼到了半夜,睡不着觉一直哭。”
傅母笑着怀念完后,是许久的寂静。
自打长辈离世后,这些看似于六七岁孩子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都变成了幼稚的奢侈。
放在现在这个活阎王身上简直想都不敢想。
“从那以后,斯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打击有多大,洛宵宵不敢想,她把甜筒举到人嘴边,就差喂他吃了。
她心道,老东西还挺犟。
傅斯欲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吃过的甜筒,忽然抬手摩挲掉对方不小心粘在唇边的甜奶油,随后拿走了她吃过的那支。
“我吃这个。”
“诶,那个我吃过了!”
话还未落,傅斯欲摘下口罩抿了一口女人舔过的地方,无辜道:“还吃吗?吃的话还你。”
洛宵宵耳根通红,咂咂嘴道:“拿走拿走拿走!真服了你了,玩的真埋汰。”
甜腻的奶油在嘴里逐渐化开,冰冰凉凉的触感渗透进了舌腔的神经当中。
二十年没再吃过这么甜的东西,如今吃上一口,却已经物是人非。
想着,傅斯欲又抿了一口。
他吃东西的幅度很小,对比他身旁那位的大快朵颐,他可以说是非常斯文了。
斯文到甜筒化成了汤,他都没吃几口。
他再次用无辜的眼神看向洛宵宵。
“…”女人咽下最后一口蛋卷,从兜里掏出了一次性湿巾为人擦拭手掌:“傅总,你是怎么做到又干净又埋汰的?”
带个孩子都比带傅斯欲这个憨批容易!至少孩子让干嘛就干嘛,他不一样,他是明知道要往东,偏偏非得往西。
“没想到傅太太这么会照顾人?”傅斯欲将故意的小心思全部收敛起来,默不作声的伸出手让人擦拭。
当两枚戒指交涉到一起时,洛宵宵才惊奇发现它们比照片上的更亮眼。
“你受伤的时候是谁一直给你换药换纱布?别这么没良心好不好。”
她严重怀疑傅斯欲把她挪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根本原因是想让自己伺候他!
成天吆五喝六的,一两句话说不通就拿胳膊威胁自己。
傅斯欲:“我是因为谁受的伤?”
洛宵宵:“……”又来了。
“你说得对,孩子要是像你,我倒不如直接给她掐死在肚子里算了!”
她孩子要是像傅斯欲这般整天不说人话,天天翻旧账气她,那她岂不是等于一口气招惹了两个祖宗?
两个愿望直接一次满足。
“生气了?”傅斯欲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被人一巴掌扒愣到了旁边。
洛宵宵扇着风往前走:“我没生气,我哪敢生气啊,傅总多牛气,我要敢生气,岂不是又要让我家破产。”
傅斯欲抬了抬肩,轻哼道:“放心,你家的那点矿我看不上。”
“……”
洛宵宵的前二十三年,一直都认为人际交往是个圈,互相恭维才是常态,你跟我说一句好话,我跟你聊一句好话。
直到她遇到了傅斯欲。
终于才明白京圈人为什么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三句话里两句带刺,剩下的一句是,天凉了,让谁家破产吧。
愿意和他打交道才有鬼了。
第一百零二章 .偶遇傅母
‘咔嚓咔嚓’
手机的模拟快门声唤回了洛宵宵的胡乱猜想她懵逼的抬眼,正好对上了傅斯欲的摄像头。
“干什么?”
“拍照。”
“?”
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买衣服时,她就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快门声,以为是听错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傅斯欲一直在明目张胆的偷拍自己。
“倒也没必要这么勤学苦练吧?”
洛宵宵哑口无言的闭上嘴,任由傅斯欲在自己身旁拍来拍去。
不同意能怎么办?
她没想过自己当初几句无心的拌嘴,竟然无形间激发起了男人某些奇怪的胜负欲:“难不成,你是因为我的那句话爱上摄影了??”
傅斯欲翻看照片,冷笑道:“外界的传言果真不错,傅太太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抱歉,我对摄影没兴趣。”
“没兴趣?”洛宵宵被人一句话呛得半天发不出声,跳脚道:“没兴趣你逮着我一门拍来拍去?!”
她总共就一张脸,拍个几十张是能拍出花来吗,有什么好一直拍的!
“我这边非常不建议您靠”
傅斯欲今天这一身乌漆麻黑的行头活像个伪装者,被外人看去,说不定以为他是个一直尾随自己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