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欲有些意外。
以前不是这样的。
“倒也不是。”洛宵宵紧张的抿了抿嘴唇,道:“我是想…既然只有咱们两个在,那就没有必要带戒指了啊!”
对!就是这样!
真是个绝妙的天才逻辑!
她乐呵呵的说道:“您看啊,咱们两个戴对戒的目的不就是给外界和媒体看的吗?”
“现在咱俩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总没有狗仔吧?”
她头头是道说: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做戏给他们看了啊!如果您觉得不放心,我可以保证全天工作都待在办公室里,反正你不是还戴着呢吗?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代替我出面。”
吃喝玩乐这么些年,从来不肯在逻辑思维上动脑筋的洛宵宵,脑子第一次转的这么快!
如此无懈可击的发言,任谁来听都只能堪堪称奇!
‘砰!’
掌心重重拍击在桌面上的巨响吓了女人一条。
她回过神来双臂缩在身前,畏缩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没说错。
可是……
傅斯欲气势深沉的起身。
他大步来到人身边,狠戾的扳起柔女人嫩的下颚,逼人与自己对视道:“洛宵宵,你觉得我要你和我戴对戒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
他有病?
如果是为了一纸契约,那他恨不得和这个蠢女人撇清关系。
冰冷又锐利的幽深眸光投射进洛宵宵的视线,勒痛感侵袭而上,她本能用双手抓住人的大手。
“不…不是吗?”懵懵懂懂的声音喃喃而起。
“唔…不是不是不是!!!”下颚加倍的力道和痛感,迫使女人立马转变了话锋:“我错了我错了!朋友,帅哥,总裁大人!我错了!!”
不愧是当代惜命第一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遇事不决先道歉!
“轻点轻点!”
一万个不好的想法冲击脑海,洛宵宵眼眶瞬间红了,看这架势要黑化啊。
不行啊!黑化类的小说她看的少,没人告诉她怎么感化黑化的霸总啊。
很快,女人的眼里便浮出一抹泪水,她求饶道:“不行,轻点轻点,真疼!”
“你有力气叫嚣,不如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给你买戒指。”
傅斯欲像是绝对的上位者,不止掌握了世界经济命脉,更掌握了洛宵宵后半生要不要靠下巴修复手术过日子。
“我想明白了!”
傅斯欲松了些力道,凌厉道:“呵,刚才怎么没想明白,现在就想明白了?”
十天里,洛宵宵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每天不是嗯好行就是随随便便应付一句。
躲他都快躲到太平洋了。
当他看不出来?不过是想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闷声作大死。
洛宵宵不敢把自己心底的小九九说出来,但是又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轻易被人看穿。
女人白皙的脸庞已经多出几道扎眼的红印,她弱弱道:“你想听…”
傅斯欲:“真话。”
“…”很好,已经学会预判了。
洛宵宵双目一垂,颤颤巍巍半天,嘴快要抖出帕金森了也没抖出个一二三:“…”
“真话我说不出口…要不你先问问假的?唔!”
大手,一把改捏住了她的脸颊。
洛宵宵的脸不是典型的瓜子小脸,虽然瘦却偏一点点肉感,捏起来手感很好,鼓鼓囊囊的,嘴巴撅起来像条金鱼。
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
这不是傅斯欲第一次这样捏她了,女人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扔到了地上反复踩来踩去。
但她无法为自己的尊严做主。
自己不过是个下嫁到傅家的赘妻罢了。
任人宰割…
果然,每一个和霸总玩感情的人,都难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见人失神的眼神,傅斯欲早已经习惯她时不时便跑神这件事情了。
工作也是,认真一小时,跑神半小时。
不知道她的圆脑瓜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思妙想的稀奇东西。
“说不出口?”傅斯欲居高临下道,晦暗不明道:“那我说。”
几天的时间足以让目标明确的暗夜帝王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只有从来没有计划和目标的人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浑浑噩噩的退缩。
“洛宵宵。”
“啊?”女人猛地回神,吸了吸鼻子,滑稽的表情瞬间撵走了暧昧的氛围。
傅斯欲:“…”
突然,也有点说不出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二人僵直的盯着对方,傅斯欲期间几番想要开口,却还是悻悻的把话收了回来。
等到洛宵宵感觉脖子都酸了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提示道:
“你是不是想和我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