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屋里屋外都有保镖,另一间卧房被保镖占据,所以她必须要和陆迟彧一个房间。
陆迟彧这人从不知道掩饰为何物,他洗完澡出来大喇喇地裸着上半身,水珠附着在他强悍的肌肉上,随着走动断断续续地滑落,从浴巾边缘一路向下。
姜绥:“……”
这是又骚上了是吗?她真怀疑如果自己没在这里,他能光着出来。
围条浴巾,已经对她格外尊重了。
他随意擦了下头发,扔掉毛巾之后就要去解浴巾。
“等一下。”姜绥伸手阻拦,“我去洗澡。”
她的背影好似都在骂骂咧咧,陆迟彧心情莫名的喜悦。
换上衣服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不禁皱眉,他这么开心的吗?
陆迟彧奇怪地抬手,食指和中指分别抵在自己嘴角两侧,然后轻轻往上一按,镜子中的人强制性地笑了。
“真丑。”
姜绥忘了拿衣服,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这人脑子铁定有病。
脑子有病的陆迟彧,目光一路追随姜绥,直到她再次进了浴室。
姜绥出门在外,晚上喜欢穿得整齐睡觉,就怕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事。
陆迟彧皱眉看着她的运动装,“你没带睡衣?”
姜绥摇了摇头,“没有。”
“脱掉,我不喜欢别人穿衣服睡觉。”
姜绥:“……”
你有病吧?你不喜欢还不让我穿?
“我、我碰不到你,这床还挺大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我穿什么啊?”姜绥委屈地问。
陆迟彧起身从箱子里给她翻出一件衬衫扔给她,“穿这个。”
“……”
她怀疑他居心不良。
姜绥不情不愿地去浴室换上了他的衬衫。
陆迟彧关掉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床头柜上充满异域风情的台灯,就在这时,浴室门开。
姜绥长发披散,宽大的衬衫将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不过长度堪堪遮住屁股。
一双腿骨肉匀称、笔直白皙,陆迟彧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上面。
姜绥抓住衬衫衣摆扯了扯,臭流氓,看够没有。
陆迟彧面无表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姜绥有些不太情愿地踱了过去,总觉得今天的陆迟彧有些不太对劲,他好似将一切都掩藏在了被关掉的灯光之中。
但明知不对劲,她还是得过去。
姜绥刚到床边,陆迟彧忽然握住她手腕,一个巧劲将人按倒在床上。
床头暖黄的灯光映着两人绝美的侧脸,姜绥像是被狼扼住后颈的猎物,因为陆迟彧的一只大手,毫不掩饰地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姜绥一惊,立刻拉住他的手腕阻止道。
陆迟彧轻笑了声,“就在你将这件衣服穿出来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告诉自己,我对你的欲望不过是最低级、最无趣、最容易掌控的东西,但你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做个俗人也不错。”
什么意思?姜绥警铃大作。
“这么说吧。”陆迟彧温柔地用食指绕了一下她耳边的发丝,“我对你有欲望,我阻止不了,那就接受。”
“可、可你并不喜欢我啊。”
陆迟彧被逗笑了,他用指尖的发丝扫了下她的鼻尖,轻声说:“你还真是单纯啊?不知道男人是可以将爱情和欲望分开的吗?”
渣男!姜绥直接给他下了定义。
“想睡一个人就是单纯想睡,跟喜不喜欢她没有关系,懂了吗?”
“不懂。”姜绥故意道,“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不接受。”
“理解。”陆迟彧竟然没有逼迫她,只是俯身下来,唇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只是我对于想要的东西,向来势在必得,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多久?”
姜绥身躯一震,这人是来真的?
发现想睡自己后,本来是打算控制这种低级的欲望,但现在因为一件衬衫摆烂了?
她有那么大魅力吗?
只能说,姜绥对于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姜绥干脆将头一偏,不再回答他的话。
“风流事只看外貌和感觉。”陆迟彧在她耳边诱哄道,“难道我的长相入不了你的眼?”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绥的耳边脖颈,惹得她肩膀一耸。
“男女平等。”陆迟彧手指在她脸颊轻轻一拨,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享乐至上。”
说罢,他低头吻住了她。
相比上次被药物控制,陆迟彧这次显得温柔耐心多了,他轻轻碾压磨蹭,漫不经心中还带着一丝戏弄。
姜绥心里晃过一丝混乱,但依旧紧闭牙关,防御外敌。
陆迟彧手下用力,掐了她的腰,姜绥痛地下意识哼了声,某人抓住机会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