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执迷不悟,总觉得姜伯延只是工作繁忙,又被莫兰英吹了枕头风才会这样对她们,一次车祸,让她彻底认了命。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只剩下姜绥一个人了。
现在又有了周历,想到这个,姜晚的指尖在周历掌心挠了两下,她好喜欢他啊。
虽然周历嘴上不说喜欢,但姜晚知道他也是喜欢她的。
姜绥的余光刷到两人的小动作只当没看见,烦人,总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晚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没到三月,天气依旧很冷,姜绥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陆迟彧皱着眉头。
“腿疼了?”
陆迟彧眉目瞬间舒展,他摇了摇头,“不疼。”
姜绥掀起他被子,小心地将他睡衣裤腿卷了上去,曾经做过手术的腿上留下了伤疤。
每到阴雨天,他受过伤的部位就会隐隐作痛。
“没事。”陆迟彧将裤腿放上去,“真的不是很疼,就是那种感觉不太舒服。”
说着他执起姜绥的手臂,说:“好比你曾经为了赢得我的信任,竟然以身挡刀,自己还是个靠脸吃饭的职业,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勇还是笨。”
姜绥的柔软只在他面前会展现,闻言不禁笑了声,说:“那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
“还没想那么多,那时候你心眼贼多。”
姜绥上床轻轻捶了他一下,“好似你心眼儿少似的。”
“要不说咱俩半斤八两。”陆迟彧抱着她的腰恨不得能把人揉身体里去。
“谁跟你半斤八两。”姜绥皱眉拍了下腰间的大手,“松手,不能呼吸了。”
陆迟彧稍稍松了点力道,姜绥这才躺下来,半开玩笑道:“委屈你了,一直和我挤在春江别墅的小床上。”
这话当然有玩笑成分,因为床不小,只是相较壹号院来说的。
“这里挺好的,怪不得你继母不肯搬走。 ”
“她不肯走是因为这里有钱都买不到,就我们隔壁的独居老人,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曾经莫兰英想让姜锦拜师,但人家没收。”
陆迟彧享受着这一刻的夫妻夜话,不禁捏了下姜绥的脸,“你怎么没学钢琴?”
“天生不感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
“其实我比较喜欢极限运动。”
“我知道。”
“嗯?”姜绥好奇侧眸,“你怎么知道?”
“怀疑你身份的时候,我看了你所有的影视资料,我记得有一档运动综艺,你在里面比有些男的都厉害。”
“那段时间被黑的太惨,忻哥让我上了这档综艺,说来也挺神奇,就是这档综艺之后,虽然也被黑吧,但更红了。”
陆迟彧察觉到她声音开始犯糊,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小声地说:“我以前在国外玩过低空跳伞和徒手攀岩,那时候年轻,觉得世界都在自己脚下,现在有你,胆子都小了不少。”
姜绥轻笑:“你也真是敢玩,低空跳伞被称为‘挑战死亡的自由落体’,距离有限,打开伞包只有5秒,死亡率高达50%,我什么时候去试试。”
“你敢。”陆迟彧扯了扯被子,“给我睡觉,这辈子是别想了。”
姜绥笑了笑,她只是说着玩而已。
第二天一早,姜绥比陆迟彧起得还早,棠棠赶到这里的时候,陆迟彧正顶着卷翘的发型抱着姜绥迷糊地要早安吻。
姜绥敷衍地亲了他一下,他还抱怨姜绥怎么比他还忙。
“早知道就关家里了。”
棠棠站在门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她主要是怕陆总给她眼刀子。
但时间实在赶,偏偏姜绥昨晚还要回来不住酒店,只能早点起床。
棠棠硬着头皮敲了敞开的门,“绥姐,时间。”
姜绥连忙安抚地拍了拍陆迟彧的脸,“今天收工早,我就是去出席一个运动品牌的活动。”
陆迟彧不情愿地放了人,今天如果是周末的话,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跟着姜绥过去。
姜绥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恋爱脑晚期患者,无可治愈。
姜绥走了,陆迟彧也睡不下去,干脆起身围着别墅区跑步,两圈下来之后,陆迟彧歇在一旁的石凳上补充水分。
忽然,他动作一顿,随后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早起的都是一些锻炼身体的老人。
春江别墅这边也确实没什么年轻人。
但陆迟彧敏感地察觉到不太对劲,想起仍在外逍遥的程峰,陆迟彧起身大步回了春江别墅。
一路上他都在想会不会是程峰的可能性,上次腾海市遭遇枪击时,陆迟彧确实对方不是程峰,但大概也和程峰有关系。
那些有枪的人狡猾如狐,当地民警根本抓不住。
一点风吹草动的时候,他们早已溜出了边境线,但他这么大一人物遭遇枪击,早已受到上面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