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自然也发现了姜晚非同寻常地展现出了对周历的依赖。
车边姜晚拉着周历的衣摆,生怕人跑了似的。
姜绥皱眉,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陆迟彧安慰地搂住她的肩膀,“你没听周历说吗,他找到人的时候你妹妹已经醒了,醒之前和醒之后的这段时间她应该是经历了什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和她重新建立信任感和亲密感。”
姜绥叹了口气,还是先回盛都再说吧。
就在姜绥等人回程途中,姜伯延也收到了姜晚已经被姜绥找到的消息,他这次倒没发脾气,只是阴沉寡言地坐在沙发上沉思。
他倒是不担心姜绥报警,毕竟女儿昏迷,他送到别墅静养也说得过去,保镖就更好解释了,说去保护姜晚也无可厚非。
警方没有他实质囚禁的证据,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姜绥,没了姜晚,姜绥完全可以将他的话当成放屁。
姜伯延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儿的报复心,小时候就这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陆迟彧将姐妹俩带回了玫瑰一号院,但姜晚死活要跟周历走。
姜绥看了眼沉默寡言的周历,只能将求救信号发射给陆迟彧,陆迟彧拍了拍周历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过去。
姜绥也不知道陆迟彧和周历说了什么,周历留了下来,按照他这种性子能留在这里,已经实属不易。
本以为万事大吉,哪知道姜晚死活要和周历一个房间。
姜绥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行。”
也许是她口吻太过严厉,姜晚下意识颤了下肩膀,只是手抓着周历更紧了。
周历皱眉,不赞同地看向姜绥,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拿了别人吃的没给钱,那些人打了她,还想欺负她;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几个高壮的男人也在追她,据她自己所说,她应该是被谁哄骗着卖给了别人,那时候她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
姜绥一愣,随即酸涩和怒火并行涌了上来。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执起姜晚的手腕,之前是夜晚,姜晚穿的又是长袖,直到现在姜绥才看见她身上各种触目惊心的痕迹。
姜绥手指一颤,姜晚抽回手的瞬间,她立刻离开了客厅。
陆迟彧示意周历将姜晚看着,自己担心地转身跟了上去。
没开灯的阳台上送来阵阵冷风,陆迟彧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披在了姜绥肩上,他看不见姜绥眼尾的水光,但他知道姜绥哭了。
“你就这样把人扔客厅了?”
姜绥沉默着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我恨死姜伯延了。”
如果不是他,姜晚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来日方长。”陆迟彧安慰她,“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你妹妹安顿下来,周历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刚才问了,被囚禁别墅的时候,姜晚睡的床,他打的地铺。”
“我不是担心这个。”姜绥抬眸看向他,“算了,先将人安定下来,小晚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带她去解除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她跟我没什么关系。”陆迟彧捏了下她的脸说,“不管是一年契约,还是我喜欢的,都是你。”
姜绥不懂了,什么意思?
“但是眼下这件事情还不急,我今晚也不会留在这里,医院那边已经开始演戏了,我这个男主角还没到,本来想让你和我一起的,但现在你妹妹回来,你肯定想要多陪陪她,其他的事等我这边完事再和你说。”
姜绥愣愣地看着他,“什么男主角?什么演戏?”
“廖琛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怀疑内部有汉奸,这次我索性将计就计,不是盼我死吗?我倒是要看看,我如果再一次昏迷,幕后之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可你没受伤,你之前不是说程峰在盛都可能有人相助吗?既然你确定林中的是程峰,那你受没受伤那人会不知道吗?人家不会串通一气吗?”
“我也没说我受了枪伤,有人跌一跤都能摔死,更何况他们不在乎我是怎么受伤的,只在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变成一个废人。”
姜绥明白了。
陆迟彧拉过她,在她眉心轻轻碰了下,“廖琛说你让我别死,我没死,但现在好像也不是一个听答案的时机,等我这边结束,我们谈谈?”
姜绥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办法,她这人一向敢作敢当。
这话她确实说过,给他一个答案就是。
第99章 兢兢业业演戏
陆迟彧进了医院,兢兢业业地“受起了伤”。
为了防止露馅,是禁止不相关人员出入的重症病房。
这家医院是盛都最大最豪华的私立医院,曾经还被骂上过热搜,因为这里只为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