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五分钟后,管家从外面进来,对她说:“小姐,上次来的那位先生在外面。”
覃缓动作一顿,啃了一块儿薯片:“不见。。”
管家:“但他的车,似乎已经停了很久了。”
覃缓嚼着薯片,略微食之无味:“很久是多久?……等这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联系我吗?当自己是情圣还是望妻石啊?通讯设备这么发达难道不拿来用吗?还说我脑子不好呢,我看他的脑子才有病!”
“大概在您吃饭的时候。”管家谨慎了一下言辞,“小姐你的手机……”
覃缓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自己手机找不到了,她紧张了一瞬,从沙发上跳下来:“我手机呢!”
站在松软的地毯上,覃缓一愣,想起来她回家光顾着生气伤心去了,卸了妆洗了澡,将自己的日记本丢在了垃圾桶,又很没有骨气地将它从垃圾桶捡起来后,就去暴饮暴食了。
换一句简单的话说——就是她忘记开机了。
所以江须昂根本没办法联系她。
“……”覃缓抿唇,略微别扭地走到门前,套上外出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嘀咕,“那就听他说说再决定这辈子原不原谅吧。”
管家站在保姆姨姨旁边,两人相视一笑。
……
深冬的脚步不知何时早已靠近千家万户。门口的轿车臣服在黑夜中,车身被铺上薄薄的雾气,冰冷刺骨。
随着覃缓推开大门,车灯亮了起来,光影中透过他好看的身影,覃缓裹着羽绒服,看着他大步靠近自己。
江须昂本想牵她的手,覃缓退了一步,两人距离间隔两步。
他愣了一下,掌心空虚,让他轻轻蹙起眉头,问道:“手机怎么关机了?”
江须昂仍旧穿的是欢迎会的西服,与覃缓外套的羽绒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黑夜中衬得越发单薄。
“因为不想接你的电话。”她说得硬气了一些。
没想到江须昂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不想接我的电话?”
“那要看你做了什么了?”
江须昂站着回忆了一会儿:“因为你没有顺利进入欢迎会?还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安排位置?”
覃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然不是,我看起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江须昂看她的眼神,就差把“是”字刻在瞳孔里了。
覃缓便抬腿踹了他一脚。
江须昂生生受了下来,吃痛皱眉。
“是你今天对周可然笑了!”覃缓生气道,瞪着他甩脸色,“你明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周可然,你居然对她笑了,你还让她抱着你!她明明喜欢你!你还让她抱着你……”
越说越委屈,覃缓的眼眶红了起来。
越说越不解气,她又抬腿踹了他一脚。
江须昂的小腿刺骨得疼,但还得和娇气的女友解释:“她除了手碰上了我的背脊,其他的地方我们都没有接触……我当时笑不是因为她笑的,是旁边的陈主任说了一句话,我只是刚好对着她……”
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江须昂呼出的气息呈白雾状,看着她略微闪烁的双眼,和缓和的嘴角,试探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这次成功了。
从前掌心燥热的男人今日碰着她的手腕,仿佛冰块遇上了火源,覃缓一愣,顿时心疼得不行:“你是车里没开空调吗?”
江须昂说:“忘了。”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想要用苦肉计来让人心疼。
真是个狗男人。
狗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也不知道是在取暖还是疼惜,开口:“如果能亲一亲,或许就不冷了。”
果然是个狗男人,冷成这样子了还不老实,覃缓瞪了他一眼:“那你要对我说,宝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她笑了,也再也不会和她有肢体接触。”
宝贝……我错了……
这几个字,无论是怎么如何,都不像是江须昂能够说出来的话。他平时克制冷峻惯了,唯一一次失态,还是在上次他家影院的沙发上帮他那个的时候。
但覃缓今天一定要听到。
她执拗地看着他,目光是倔强的颜色。
江须昂轻轻地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奇怪而僵硬地挤出了几个字:“宝,宝贝……我错了。”
她愣了一下,心中埋着的小刺因为他的妥协变得酸软,像被醋泡了一番。
她低头踹着脚下一片落叶,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好吧。
看在他今天有求必应,而她又忘记欢迎会的份上,那就原谅他吧。
上一秒佯装生气的小公主,下一秒便欢乐地抓住他的手腕,用脸颊贴贴,嘴唇呵出气体,又用脖子贴贴。江须昂的手顺着脖子就伸进了更加温暖的地方。
“江须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