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寂墨答应。
她也反应过来,这是周钰的功劳,作为商人,为了利益,他放出风声然后造势,才能这样大面积又快速地传播。
那么,再故作谦虚推辞,就虚伪了。
连着一堆烦心事,寂墨本有些压的胸口发闷,怎么说,也终于迎来一件好事。
盛闲期消息灵光,寂墨怀疑是周钰给的小道消息,几乎是她刚走出周钰办公室的门,盛闲期的微信就来了。
——办个庆功宴吧。
寂墨唇角翘起,明知故问——什么庆功?
盛闲期:就感谢你帮我翻译资料,不是说好了请你吃饭吗?
寂墨:哦,所以和你们斓遇墨的伙伴一起吗?
盛闲期:不,我请你,和你们研飞的同事一起。
寂墨看着消息轻轻嗤笑一声,回了个好字。
庆功宴定在了两天后的晚上。
盛闲期让周钰叫上了研飞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史悦莲。
一开始,史悦莲听说是寂墨开小班的庆功宴,脸黑的不像话,“我那天不舒服,就不去了。”
您还能预知您那天会不舒服呢?
这拒绝得也是够敷衍。
寂墨当然无所谓她去不去。
但很奇怪,当得知是盛闲期请客的时候,史悦莲又改变了态度,“那行吧。”
宴席上,大家都喝的很热闹,因为是专门办给寂墨的庆功宴,都拱着她喝酒。
寂墨一贯的作风是不在外面喝酒的,她一开始还坚持,“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吧,感谢各位。”
可谁知,盛闲期也举杯敬她。
女人朝她眨眼。
喂,跟别人就算了,我可是见过你喝酒的。
盛闲期不是很想承认,但事实是,寂墨确实比她的酒量还要好些。
寂墨是拒绝不了盛闲期的,她抿唇,有些犹豫。
“哎,别人的就算了!”周钰打圆场,“今天可是盛小总请客诶,专门给你办的,她这杯酒你得喝!”
有了校长带头,同事们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敢跟着起哄了。
一片欢笑声中。
寂墨无奈笑了下,举杯喝了盛闲期的敬酒。
一共喝了三杯,还有人想给寂墨敬酒,寂墨都婉拒了,态度很坚决。
之后,其他人也不好再勉强。
中途,盛闲期去了趟洗手间。
寂墨看着女人的背影,风姿绰约,鬼使神差也跟了过去。
今天,盛闲期穿的没那么休闲,里面是一条暗金的连衣长裙,外边儿则是长大衣,腰带一缠,即使大衣宽松,里边儿的腰型也看的人惊艳,盈盈不堪一握。
她从洗手间出来,烘干了手,看见寂墨的时候一愣,“你怎么来了?”
寂墨语滞了下。
其实很好回答,来这当然是上卫生间。
但寂墨唇张了张,吐出刻薄的调笑,“看你摇摇晃晃,怕你摔里边儿了,来看看。”
“......”
盛闲期皱眉,这女人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刻薄。
“那我要回去了。”盛闲期经过她,半赌气半认真,“我喝多了,待会真摔了,不就让人看笑话了?”
寂墨扣住她的肩膀,“外边儿很冷,刚下雨了。”
“哦。”盛闲期烦躁地皱眉,“那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一直在这等着升温?总要回家的。
寂墨松手,犹豫了下,剥下自己的羽绒服递过去,“你喝了酒,别吹冷风。”
“我不要。”盛闲期却是一个大退步。
寂墨的手悬在空中,僵了下,不可置信。
以前,盛闲期不会这样的。
她记得那一年,也是刚刚换季,天冷的不像话,她们做完广播体操回来,有体热的男孩子把外套一丢还喊好热。
盛闲期却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看着她,瑟瑟发抖,“好冷。”
寂墨呆呆看着她。
之后,盛闲期夸张到嘴唇都在发抖。
寂墨明白了,其实她看出来了盛闲期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大羽绒服给了盛闲期。
这种“照顾”的体贴感,很微妙。
两人都很享受。
可是,隔天寂墨就感冒了,上午请假吊水,下午去上课也很没精神。
盛闲期难受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逗寂墨,很幼稚,寂墨其实挺疲惫的,但没觉得烦,反而觉得盛闲期有一点儿可爱。
而现在,盛闲期拒绝她的好意。
寂墨想,也是的,都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是朋友,不该做没分寸的事。
谁知,盛闲期蹙眉退开后,又说,“你不要感冒。”
嗯?
寂墨抱着自己的羽绒服,微仰着头看她,目光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我感冒你在意吗?”
盛闲期感冒还没好完全,脸颊被醉意熏出红晕,吸了吸鼻子,抱臂斜眼看她,“当然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