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斓就直接把满天星塞进盛闲期怀里,“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能见到你。”
这攻势非常明显,但又不算过度引人注目,至少另外两位加班的直男可察觉不出什么,只会觉得江笑斓对师父太崇拜。
盛闲期却心知肚明,于是,她问江笑斓,“我是谁?”
江笑斓愣了下,“盛闲期。”
“......”
盛闲期把花重新塞回江笑斓手里,冷静严肃,“我是你师父。”
不是你的追求对象。
这点,在上回江笑斓告白时盛闲期就强调并说清楚了,两人还达成了一致。
江笑斓脸色略微尴尬。
盛闲期却顾不上她了,“下班了就回去吧。”说完这句话,盛闲期就上了楼,去追已经落下两步的寂墨。
进了二楼,寂墨安静地开了灯,安静地坐到了沙发上。
盛闲期换了鞋赶紧凑过去,戳戳寂墨的脸颊,“怎么啦?”
很明显,寂墨是吃醋不高兴了。
“没什么。”寂墨闷闷道,她是个别扭性子,这点在学生时期两人就知晓了,并且,盛闲期也是个别扭性子。
所以,盛闲期其实还挺高兴,吃醋说明在乎,她就凑在寂墨旁边一直黏黏糊糊地唤,“寂墨、寂老师、寂小姐、小墨、墨墨......”
寂墨寡淡着脸玩手机,起先还能无动于衷,越到后面越听得脸热,她绷不住了,瞥了盛闲期一眼,冷冷的那种。
结果,那女人冲她笑,还是毫不吝啬梨涡的那种,相当灿烂。
寂墨对盛闲期的笑颜根本没有抵抗力,从来只有被感染的份儿,她抿着唇终究是憋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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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越近,天气越热,人也变得浮躁。
一日傍晚,寂墨和盛闲期窝在阳台吹晚风等外卖,两人正聊着白天遇见的奇葩事,寂墨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因为显示是梨城的号码,寂墨担心是班上哪位学生家长的,就接了,“小墨啊,我是叔叔啊。”
对面却传来熟悉又厌倦的声音。
寂墨登时不悦地皱眉,“有什么事吗?”
“嗨,你这孩子,没事还不能找你啦,咱们都是亲戚,我跟你爸爸可是兄弟啊。”中年男人浑沌的声音大笑,每个音都带着毛刺一般扎耳,“是这样的,我这有两箱进口的牛奶,好东西啊,我这一下子不就想到你了,年轻人就要多补补,你看你明天过来拿走?”
“......”
寂墨简直听得莫名其妙,她烦躁地敷衍,“不了,我成年人不用补,你留给你儿子喝吧。”话锋一转,又带了几分讥诮,“我在他那个年纪没能喝上,遗憾,就别让他遗憾了。”
当初,正是拜叔叔所赐,她家兵荒马乱,负债累累,寂墨啃了好一阵地馒头配白水。
说完之后,寂墨也不等那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就看见盛闲期满脸心疼的表情。
寂墨呆了一下。
盛闲期握住了她的手,嗓音一片柔软,“你那个年纪怎么没能喝上?”
燥热的天,晚风似有若无。
寂墨一片烦躁的心,被盛闲期一句简单的话轻易抚平了褶皱。
“没有。”寂墨好笑,安抚地抬手捏了捏盛闲期的脸,“其实我又没多喜欢喝牛奶。”
盛闲期微皱眉,还是难过,“我知道你喜欢奶茶,我给你点奶茶吧。”
“好。”
寂墨知道这大小姐倔劲儿犯了,只好依她,又觉得心里暖呼呼,干脆抓住盛闲期一只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一脑袋栽进盛闲期怀里了。
盛闲期这才眉开眼笑,温柔地揉着寂墨后脑的长发。
没一会儿,寂墨妈妈却又来了电话。
寂墨接起后,也没多少耐心,她知道她的电话肯定是家里给的叔叔。
可寂墨对着妈妈还是心软的,“嗯,我懒得理他,让他别打电话过来了。”
妈妈在那边苦口婆心劝寂墨,非让寂墨去领那牛奶,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寂墨暗暗腹诽,什么一片好心,送个牛奶还要人上门去领,这不一副施舍样吗?
可一边是妈妈的苦苦劝求,一边是盛闲期关切的眼神,寂墨实在懒得纠缠,“好吧,我去就是了。”
盛闲期握着寂墨的手紧了紧,安抚她,“明天我没事,我送你过去。”
寂墨知道,盛闲期只是想陪着她,怕她见了叔叔那边心里不高兴。
次日,寂墨去了叔叔家,才知道叔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叔叔一见她们,在寂墨简单介绍下,跟盛闲期打了个招呼,就直拉着她们进门。
寂墨不乐意,“我们待会还有个会要开,已经来不及了。”
盛闲期扯了扯寂墨的衣袖,示意不要这么直白地不给人面子,寂墨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