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的兴致一直很高,连身边小男孩不见了都没发现,等发现了,小女孩一下子就着急了,又不敢随意就扔了风筝。
小男孩再次出现的时候,小女孩文文气气的面庞染上大大的怒气,“你去哪了?都不跟我说!”
“我去摘这个了!”小男孩献宝似的拿出一支狗尾巴草样的杂草。
寂墨和盛闲期看着就笑了。
下一秒,两人又惊了。
那小男孩竟然把杂草胡乱缠绕了个圈,又打了个死结,就递给女孩子说,“送给你。”
小女孩半懵又半懂,不好意思道,“我要这个干什么?”
“戒指啊。”小男孩着急地塞到女孩手里,“以后我们要结婚,我要先预定!你把戒指收好,以后可不准嫁给别人了!”
“啧!”盛闲期相当不爽地吐槽,“什么破小孩!还结婚,幼稚,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只知道过家家玩呢!”
寂墨手垂在身侧,搭在草地上,阳光下的草地沾着暖意,寂墨不自觉触碰着小草,她对盛闲期的吐槽不置可否,只轻笑了笑。
真是美好的春日,美好的万物生长的时节。
两人安安静静坐着,一直到几近落日,晒着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太阳。
某一瞬,寂墨突然就很想问盛闲期,当初干嘛要走。
人家说如果真转学就是不在乎她。
寂墨很想问一问盛闲期,如果当初不在乎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云层晕开一圈圈或橙或紫的光,时间已经到了白天和黑夜的交界线。
突然,寂墨眼前出现了一只草圈圈,攥着草圈圈的是一只莹白修长的手。
寂墨愣了半秒,抬头看向盛闲期。
女人又漾开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小梨涡盛着天地间最后一丝暖光,“寂墨,送你。”
借鉴刚刚那个小男孩吗?
寂墨一瞬间的无奈,又觉得这女人实在荒唐,很多时候玩笑和真话根本分不清,这叫她如何能确定她的心意,如何敢回答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才不要。”寂墨觑了盛闲期一眼,拿乔,“何必?”
小孩子过家家就算了,你真有心,又拿着一根破草算什么?
盛闲期的笑颜一瞬间枯萎,随着太阳落入黑暗。
“你还是不需要我吗?”
寂墨不懂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闲期垂下头,轻轻呢喃,“可是我需要你。”
女人的声音像是抽去了生机,轻的随风而逝,隐没在这林地的黑夜里,又一阵阵回响在寂墨心头。
第48章
◎“我要回到她身边。”◎
周遭出来游玩的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走光了,是吃晚饭的点。
很寂静,但能听见风扫过树叶和草的声音。
寂墨的心开始发颤,有种从灵魂深处而爬出来的颤抖。
她总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
是什么呢?
盛闲期为什么要说“还是不需要我吗”?
等等!
寂墨陡然抓住了脑海中飞速而过的一丝记忆,结合盛闲期今天的话,她脱口而出,“你说养鱼,是指当时那个教我的学长吗?”
盛闲期闻言,终于抬头,目光却无比哀伤,只那么静静注视着寂墨。
这是她猜中了的意思?
寂墨和盛闲期对视,惶然又不解。
盛闲期真那么在意那个学长?
她当时明明解释清楚了的。
可是,盛闲期确实是在她们那次吵架之后转学走的。
难道,盛闲期的离开真是因为学长?
寂墨心头涌过万千思绪。
她以为盛闲期只是稍稍吃味,她解释完就好了。
她以为盛闲期离开是没多在意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同学,一个随时可以结束的朦胧,一个做出了也不必遵守的承诺......
寂墨一直以来对于盛闲期保持着谨慎徘徊的心,此刻,却和着经年的记忆和心酸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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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日之后,盛闲期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小姐作派,没再露出过悲伤的神色,好似那日从未发生。
她们依然相约着探店、读书、游玩、吃饭。
如同确定恋爱关系前的暧昧期。
有人说,暧昧期是最美好的,是一段恋爱中最可贵和甜美的阶段。
寂墨现在感觉,确实挺不错。
她甚至有时候会想,她和盛闲期是不是超出情侣的范畴了,就这么一直暧昧,一直保鲜,也就永远不会腻。
可暧昧期最危险的是,没有名份就容易出现第三者。
盛闲期的小徒弟江笑斓最近的一次作品拿了奖,含金量不错,全国两年一次,她拿了第7名。
一时间,江笑斓在斓遇墨的地位上升不少,直逼骆之安了。
骆之安替她高兴,又打趣,“小江,你师兄我当年拿这个奖也没你这么小的年纪,你算是前途无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