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棉:啊啊啊要命,显得我像色情狂!
顾知白噗一下笑出声来,含着笑意说:“好的,好的。”
江枕棉又羞又恼,“怎么笑我!”
“没有,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超级优秀的女朋友的。嗯……不管哪方面都是。”顾知白忍了忍,唇角的弧度没扬起来,可弯弯的眼睛却暴露了她。
江枕棉恼羞成怒,直接将顾知白扑倒压在沙发上,没什么底气地说:“你明明在笑我,都没有停过!母胎单身就这么好笑嘛!”
她哼哼两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的眼睛,“反正你想后悔也晚了。”
身下人的头发散乱地铺开,黑色的发丝压在浅米色的沙发套上,强烈的对比色重重晃了一下江枕棉的眼睛。
顾知白的双眸仿若流淌的蜂蜜,浓缩的琥珀藏住一缕灯光,让这双眼瞳显得那么璀璨。她的双颊只有一层不明显的霞色,隐隐约约,反倒叫人更想贴近了去仔细瞧瞧。
顾知白还在笑着,时下大多数人都喜欢恋爱经验丰富的对象,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瞧这人的反应实在有趣,所以故意想逗一逗。
她笑了一阵,把自己手抽出来,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就是有些提不上力气。
“我想吻你。”
顾知白将移散的视线聚拢,看向上方的人。
“可以吗?”
那些羞恼如同被吹散的晨雾,从江枕棉的脸上散去,只留下她认真的,一览无余的渴望。
渴求明晃晃地从她的双眼里溢出,顾知白平稳跳动的心忽地乱了一下,她本该伸出去推拒的手偏移了一点角度,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这同样也是一个信号。
一个同意的、鼓励的信号。
于是江枕棉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对方的脑袋旁边,一只手轻轻搭在肩颈处。在她们相贴之前,顾知白就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是受惊的蝴蝶。
她的唇瓣很软,微凉的触感,像是果冻。江枕棉含了一会儿,就动作轻柔地舔开嘴唇,缠住里面湿热的原住民,纠缠着,追逐着,试图祈求一点儿帮助。
原住民只是躲了一下,或许是被引诱,或许是不堪其扰,它开始回应,以同样的热情,引导着毛躁的闯入者,教它如何正确地把这件事做好。
她们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像是两个磁极相撞,又或是有缺口的玉玦找到了另一半。
搭在颈侧的手指慢慢抚上了脸庞,江枕棉学得很快,她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细碎的闷哼被吞食,来不及描述的东西漫延。
而一阵缓缓荡开的,鲜甜的橙子果香从顾知白的身上弥散。
这味道并不浓郁,轻轻浅浅的,可钻入江枕棉的鼻尖后,却让她的思维逐渐混沌起来,只剩下一些不能说的快乐停留在脑子里。
她潜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念头没浮起多久,就被快乐与无法描述的一个名词压了下去。这感觉过分美妙,像是从高处落下,轻盈失重的感觉刺激着她,让她只剩下沉溺狂乐的欢愉。
江枕棉眯起眼睛,被无可描述的感觉操控着,如同喝了一瓶白兰地,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自控的理性远去,只剩追寻愉悦的感官本能自由行动。
然后她们接吻,就像雪花亲吻冰面,雨水亲吻青草,阳光亲吻树叶,花朵亲吻蝴蝶,江枕棉亲吻顾知白。
江枕棉拉开一点儿距离,用指腹将这些不能说的东西轻轻抿掉,再用一个不能说的东西吃掉。
这动作已然让顾知白红了脸,她却不罢休,挨着人的耳垂,用气音说:“好甜。”
她用鼻尖蹭过顾知白的耳阔,沿着这条弧线一路啄吻,留下一道湿淋淋的水痕。
顾知白手脚发软,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纠缠牵扯出的情与欲被逸散的信息素明明白白地反馈出来。
从未接触过信息素的人,骤然嗅闻到这股味道,必然要失控,被影响摆弄着,像是个只知道欲望的俘虏。
顾知白只看着江枕棉挨挨蹭蹭的状态,就清楚她此刻定是理智全无。若是不能制止她,顺着她的心思继续,恐怕真要擦枪走火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回几分力气,把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捧起来,轻声诱哄着说:“让我坐起来,好不好?”
江枕棉露出一个权衡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好。”
顾知白就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模样,“你这样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江枕棉很是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试图分辨她脸上的神情,顾知白丝毫不慌,紧紧抿着唇,很不爽利似的。
最终,依靠她所剩不多的智商,江枕棉得出了结论——这人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