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叶子走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到滴滴的敲门声,我睁开了双眼,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木椅边。“六叔,你今天怎么来了?”叶子问道。“叔想来看看你不行吗?”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呼着粗气。叶子看出我心里不高兴,知道我是在为过道那事儿在生气。叶子向我讲述了10多天来在她身上经历的事情。因为父亲需要一笔钱做手术,所以叶子很辛苦的工作。虽然她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卖笑不卖身”,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道理,在浴室这样肮脏的地方,虽然一池清水是为洗净污垢而生,但有多少人在浴室找小姐,只停留在与小姐谈笑风生上。前几天,叶子结识了刚才那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对叶子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与叶子一起聊天,离开的时候会给叶子3、5张红币。昨天,叶子汇了4000元回去,准备给父亲做手术。
“你父亲的手术要多少钱?什么时候动手术?”我有意将尴尬话题引开。
“大约需要5万块吧,准备下个月动手术。”叶子很认真看着我,“叔,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不用了,我们就聊聊天,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看看你,问问你爸爸做手术的事情。”我看着对面的叶子。
“没有人欺负你吧?”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叶子。
叶子开心的说:“没有,叔,你放心,有叔在,谁也不敢欺负我啊。”
我离开包间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叶子的双手,叶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叔,你干什么?”“没什么,我身上只有500块钱,给你爸爸做手术吧。”我把5张攥得紧紧的100元大钞硬塞进了叶子的两只小手里。叶子两眼含着泪看着我,嘴角抽泣着。
--------------------
第8章
离开浴室,我心里沉甸甸的,象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样,眼前浮现出叶子与比她足足大了20岁的男人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场景。这场景我没有体会过,我从心底里不想去体会,特别是不想看着叶子这样的清纯小姑娘被人欺负,虽然叶子从心底里感激那位男子,但我对这样的男人还是呲之以鼻、不屑一顾。想着这些,感觉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对于叶子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一边是生病的父亲要钱去做手术,一边是困难的家庭拿不出足够做手术的钱。骑着车,“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我搬了一张凳子坐下,我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如果能增加5张猎网,每天可以增加5只以上的猎物,每天可以增加300元的收入,1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增加1万多;不喝酒、不吃肉、不抽烟,一天三顿酒、两包烟可以节约近百元,1个多月可以节约5000元;再加上手头仅有的一张3000元的银行储蓄卡,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应该有2万多了。
想着这些,我有些兴奋,立即来到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木箱子,打开木箱,我从衣服里面翻出三张百元大钞来。将木箱子关好推到床底下,我走出房间毫不迟疑地骑上车向西丰镇直奔而去。在西丰镇上买了5张猎网,我没有回家,直接拿着网子向村后的小树林走去。
第二天的收获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我捕捉到了10多只猎物,到农贸市场和饭店里卖了400多块,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几乎忘了自己已经是50岁人了,走路竟然一蹦一跳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下意识地走到了熟食店门前,并向门里嚷嚷着:“老板来半只盐水鹅,1斤猪头肉。”
话音刚落,我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向走到我面前的熟食店老板更正着刚说出去的话,“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今天没钱,今天没钱,我、我就、就不买了。”
“六爷,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怕你不给钱了,你要什么先拿着,账先赊着就是了”老板和气生财的样子。
最终,我还是暗地里咬了咬牙,空着手离开了熟食店。
--------------------
第9章
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了,我把所有的钱聚到了一起,包括那张银行储蓄卡里的3000元也被我提前取了出来。那天,我卖完了猎物,没顾得上做饭、吃饭,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放在了一起,数了一次又一次。“1、2、3*******190、191”数字定格在为191。最后,我把所有的钱装进了一只布袋子,迫不及待的拿上它,骑上车直奔浴室而去。
“什么,叶子回去了?怎么可能?她回去干什么?”浴室老板告诉我一个让我不能接受的事实,“她爸爸因为没有钱及时做手术,前天走了,她回去料理爸爸后事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我差点瘫坐在浴室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