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主不要取笑我了。”柳天姿红了脸,作势要离开这里。
椒图不理会她,向涛公子说道:“五哥还记得咱们的约定么?当初你要脱离九龙阁,许诺此生不与我为敌,我好心好意不为难你,可你竟敢倒戈相向,帮助外人对付故旧,真是让我心寒。”
“五哥……九龙阁……傅清风没有说谎,你不是叶渐离,你是九龙阁的人!”柳天姿恍然大悟,说着就想找刀和他拼命。
“阁主你知道我的,贪财好色又怕死,怎么敢和你为敌?”涛公子眼疾手快拦住她,避重就轻,故意打马虎眼:“这误会皆因好色而起。自从我在黄沙镇见过柳小姐,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再也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因此冒险劫了她。我知道你不近女色,却不知道你要收拢邱慕青,误打误撞坏了计划,绝非有意为之。”
“你煽动老八在先,对付叶宽在后,还敢糊弄我?若不是你自己送上门,依照你狡兔三窟的习惯,我未必能找得到你。”
涛公子眼见瞒不住了,索性换了个路数:“念在咱们多年的旧情,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回,让我带着她远走高飞。”他清楚双方的悬殊,动手就是以卵击石,他不能和椒图撕破脸。
不等椒图吭声,柳天姿斥道:“谁要和你远走高飞?柳家的仇不能不报!”
涛公子忙说道:“阁主,她一介弱女子,虽然能武几招大刀,却做不成什么大事。倘若阁主网开一面,我愿意献出所有的财物,那些金银珠宝足以养活整个九龙阁。”
“五哥,我给你两条路,其一放了叶宽,不再插手柳天姿的事,你依然做涛公子逍遥快活;其二就是你死!”椒图越说越无情:“我先杀了你再带走她,我答应过邱慕青做媒,就一定要成全他。”
“什么!”柳天姿秀目圆瞪:“邱师兄和你是一伙的?”
椒图彻底撕下伪装:“我还用得着他,但他现在像条疯狗,我必须安抚他,只好委屈柳小姐。”
涛公子站到柳天姿前面,迅速掩住她的口鼻,这时房间内泛起一蓬烟雾,涛公子想趁机而逃。岂料椒图破空来袭,一剑将两人分开:“你用毒的本事是老八教的,我的辟毒丸也是老八给的,你怎么毒得了我。”
以他的轻功想走不难,可涛公子舍不得柳天姿,他不想打也得打,抱着必死之心拼命反击,椒图的武功高明得多,对付他游刃有余。柳天姿也不示弱,她杀人抢刀与之周旋,但对方不是普通喽啰,一时轻敌才吃了亏,他们当她是厮杀的对手,不再是弱女子,很快合力将她制住。
椒图的剑抵在涛公子胸口,咄咄逼问:“你和他只能留一个,我只问一遍,留你还是留她?”
“这种话你私底下问,我或许能狠狠心当缩头乌龟,可你偏偏当着她的面,分明是想让我死啊。”涛公子无奈地笑笑,说得云淡风轻,他没有再求饶,扭头看了柳天姿最后一眼,临死仍是怜惜她:“留她吧,这么美的人死了太可惜了!”
“用不着你救我……”柳天姿却不忍心。她的话未说完,便见椒图一剑刺穿涛公子,他猛然拔出剑,又一剑划开涛公子的脖子,好干净利索的两剑。
柳天姿难以置信,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她对涛公子没有感激,至多不那么厌恶,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以命换命要救自己!她挣扎着想过去,却被人死死摁住,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有一人问道:“阁主,那叶宽怎么办?”
“有她在,邱慕青会帮我找回叶宽的。”椒图从尸体上跨过来,惺惺作态:“他好歹是我的五哥,是为你而死,你可得好好活着。”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呼哨,有人禀道:“阁主,有人来了,尸体……”
“留给他们吧。”椒图走在前面,几人挟持柳天姿跟在后面。
傅清风和莫听雨一路走来,傅清风看着四周:“你能确定吗?是这里吗?怪不得柳师兄搜不到。”
“涛兄的暗语只有我知道。”莫听雨颇为得意:“自古庙堂与江湖互不干扰,庙堂有明律,江湖有规矩,只有官服悬赏缉凶才会破例。涛兄把柳天姿藏在府衙附近,与官老爷做邻居,柳家为了避免麻烦没搜这里,这里是有钱人金屋藏娇之地,没人会怀疑他。”
两人进门发现涛公子直挺挺地躺着,身旁有一大片血,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莫听雨上前摸了一把,尸体还是温热的,惋惜道:“咱们来得晚了!涛兄圆滑世故,是谁杀了他?两处致命伤,都是剑伤,用剑的人太多了,没办法界定凶手。”
傅清风前前后后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柳天姿:“看这些打斗痕迹,凶手可能带走了柳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