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是真的夹子，但小女孩不是真的小女孩啊！
娄湘已经放弃提醒他了，他是得独自面对江湖的险恶。
楚生还指望着小女孩能甜甜地叫他一声哥哥，可小女孩只是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娄湘说：“他好像真是傻子。”
娄湘也不忍心欺负傻子了，指着小女孩跟楚生说：“叫大哥。”
楚生虽一脸疑惑，但似乎是很快理解了，他十分真诚地以小弟的姿态对宵钭茗说：“大哥好。”
娄湘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
宵钭茗也转头跟她说：“带他去看看吧。”
这个先不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治好。
当务之急是她刚刚仔细想了一下，作为游戏NPC，还有楚生的指引NPC兼朋友，她得提醒楚生悬崖勒马、及时止损，不能再做傻事。
娄湘认真地跟楚生说：“这游戏也没什么值得花钱的地方，你不用充这么多钱，怪浪费的。”
楚生却不这么觉得：“不浪费呀。玩儿游戏不就是开心吗，开心就值得。”
娄湘语塞，刚刚想的说辞一句都用不上。
“而且，这真都是小钱，连零花都算不上。”
不愧是家里有矿，围观的宵钭茗被有钱的世界震惊到摇头。
娄湘也感受到了这世界的参差，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说服他什么，他们的世界不一样，标准也自然不一样。
她最后只说：“也是，千金难买你开心嘛。”
楚生傻笑着点头。
娄湘看着早就没有爱心了的事发现场说：“不过你以后不用送我礼物。”
“那不行！”楚生直接驳回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
“你不是说随我开心？我送你礼物我开心啊，你这是剥夺我开心的权利。”
娄湘都被他绕晕了，是不是有钱人的想法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了，还是说不正常的是她？
她目光求助宵钭茗，无果。那家伙只知道看戏，一个西瓜可真经啃啊。
娄湘叹了口气后问楚生：“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送我礼物啊？”
“因为……”楚生低着头犹豫地开口，但抬眸后直视娄湘，坚定地说：
“我喜欢你，就想送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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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我可真会。
娄湘：浪漫不了一点。
宵钭茗：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
第20章 世界的参差
娄湘被钉在原地。
良久，她缓缓开口：“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楚生立刻回答了她：“是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语气诚恳坚定，和娄湘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得到肯定回答的娄湘几近崩溃。
在她问出口之前，她想过一万种不可能的可能。
他可能是大冒险、开玩笑或者是跟人打赌……总之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可他根本不是那么轻浮和无聊的人。
一切都指向那个最不可能也最有可能的答案。
所以当他那么坦率认真地向她表白时，她其实很想哭，可油然而生的无力感裹挟着她，连呼吸都困难。
因为她不可能答应他。
拒绝他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娄湘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笑得十分难看。她故作轻松地说：“小兄弟，大冒险输了吧。”
“这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这当成游戏，那也只会是真心话。”楚生说得越认真，娄湘就越难过。
她的表情极不自然，说话都打颤：“可你忘了，我是NPC，我不是真人玩家。”
楚生着急地反驳：“可你和其他的NPC不一样。”
娄湘看出他的慌张，借机让他放弃：“哪里不一样？就算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那我也是NPC，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是NPC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楚生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可娄湘无法忽视这个致命问题，他不知道即便现在他们看起来是面对面，但实际上他们中间隔着几个世界。
娄湘努力地平复心情，让自己不要太过激动，她柔柔地对楚生说：“楚生，我和其他的NPC是不一样，可是我跟你、跟其他的玩家也不一样。我生活在这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这里。”
楚生的眼眶也红了，他觉得嗓子干疼，说不出话来。对于娄湘说的，他只是不停地摇头。
“如果我们能再早一点认识，我肯定就答应你了。可是没有如果啊，车祸以后我就到了这里，人不人数据不数据的，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了。”
娄湘释怀地笑了，但她看起来还是十分疲惫。
她继续说：“你看，我不属于这里吧，可我也不再属于那里了，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但我就是被困在这儿了，连我自己都不属于自己，我也找不到答案。你还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