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钭茗的话匣子被打开了，他开始全方位地向娄湘展示自己出色的配音实力。娄湘震惊膜拜的同时感觉自己打开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的音响。
不过也是多亏了他，这一路不会无聊，甚至有些吵闹。
二人到达了指定位置，书坊。
娄湘率先开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宵钭茗比了个OK，然后跑进了书坊，消失在她的视野。
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娄湘闭眼深呼吸，感觉数据空气令人神清气爽，连脑子都清楚了。
“湘湘！”
娄湘装作没听到，仍旧闭目养神。
如她所愿，声音消失了。
但没过一会儿，一句气音爬到她的耳边：“湘湘～”
娄湘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凑得极近的楚生。她边往后撤边想：果然舒适是短暂的，痛苦是永恒的。
楚生问她：“湘湘，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娄湘朝书坊方向抬抬下巴，随口道：“我，捡菜鸟。你呢”说菜鸟菜鸟到，宵钭茗正巧从书坊里出来，默默地站到她身边。她没注意到，仍继续问楚生：“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楚生突然就起了范，他摸摸衣服掸掸灰，制造了一点并不存在也没什么必要的仪式感。他张开手臂，清了清嗓后才开口：“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这能有什么不一样？
人还是这个人，脸还是这个脸，名字不也还是这个名字吗。
但娄湘看他期待的那个样子，把心里的话都咽了下去。可以想象，如果楚生有尾巴的话，他现在完全可以靠尾巴旋转飞升了，她实在是不好扫兴。
于是她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楚生，他也配合张着手臂转了一圈。
娄湘皱着眉头，在他的注视下欲言又止了几次才回答：“新衣服的光效是粉色的。”
“是吗？我看看……真的诶！”楚生立刻低头查看了，然后十分惊喜地抬头笑说：“但不是这个。”
娄湘抿嘴：“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捏脸了还是中彩票了？”
楚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伸出食指比划了两下给她一点提示。
他指了指头上。
娄湘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数据空气，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
良久，楚生叹了口气，撇嘴说：“湘湘，你看我的等级。”
娄湘又往上看了一点，这才注意到他头上id旁那不起眼的等级标识。
99级。
等等。
楚生？99级？
娄湘着实被这个数字惊到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呢，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但数字没有丝毫变化。
“湘湘，我满级了！”
“我厉不厉害？”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娄湘也觉得十分惊喜，也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
楚生往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
娄湘没往后退，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走近，始终定定地看着他。她微微仰头，眸光含笑。
她坚定而真挚地说：“厉害。”
楚生猛地抱住了她。
娄湘没反应过来，跟个木头一样动也不敢动。等她刚动了手指想要回抱他时，楚生却放开了她，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呲个大牙撒丫子跑开了。
“就这？”
是啊，就这？
不对，谁在说话？
娄湘转身寻找声音来源，结果低头发现是宵钭茗。
宵钭茗眯着眼睛看着楚生离去的方向，啧啧两声说：“我还以为是任务剧情呢，没想到是偶像剧。刚刚差点把他当成NPC了。”
娄湘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感和羞耻感。她无措地摸摸鼻子说：“这是我之前带的菜鸟。这不，毕业了，太开心了。”
宵钭茗一脸“我就听你瞎编”的表情，淡淡道：“这是菜鸟？”
娄湘耸耸肩说：“是啊。”说完她发现没什么信服力，就又补充了一句：“变异了。”
“那他变异得可够猛的。我刚刚去看了一下，他现在可是全服第一。”
“全服第一？”
宵钭茗点头。
“什么全服第一？谁？他？”娄湘指了指楚生离开的方向。
宵钭茗缓慢地又点了下头。
娄湘调出排行榜一看，还真是。楚生居然霸榜了，八榜第一，毫无争议、名副其实的全服第一。
尽管是看到了证据，但她还是很难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叫楚生的第一名是她认识的那个笨蛋菜鸟？
宵钭茗靠近已经懵头了的娄湘，仰头问她：“全服第一可是你带出来的，有没有什么江湖秘籍传授一下呀。”
娄湘实话实说：“秘籍没有，但真理有一条。”
宵钭茗十分好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