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孟儒春,又在心里给江岁添了个标签,重度颜控。
也许是餐厅高级的原因,打包几份菜式估计也是现做的,时安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拿到手,江寓和孟儒春还在谈市场走势。
“爸爸,我先走了啊。”
“让司机送你。”
时安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回去,爸爸再见。”
江寓听到后也没拒绝,他跟时安的接触算不上多,感情也算不得太深,对时安的态度也就是多养一个小孩陪着江岁长大的区别,印象里除了比江岁爱说话爱笑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看法,或许看起来比江岁乖一点。
他也不担心时安自己回去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是那么大的小孩了,每次回江城,也都是有保镖在不远处跟着,除了前几年被死对头的公司派人试图绑架过一次之外。当时那次原本是想绑架江岁的,但是江岁那时候都有一米八了,那几个团伙只能转而求其次绑了时安。
保镖还没有注意到,江岁就把时安抢回来了,那次他把那群保镖全辞了,又换了一群更加训练有素的,虽然自己很快将那公司搞破产送进监狱,但还是少不得江岁的一通骂。
他还记得江岁在电话那头边哭边骂,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心疼,但他也没有飞回去看江岁。
只要时安呆在江城的范围内,自然是不会出什么问题,时安本身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亲生的,他对时安和江岁的态度和关注也完全不同。
毕竟那个早就夭折的孩子,如果能活下来,那也只是陪着江岁长大而已,毕竟江岁性子太闷了。
时安只会在江城的时候被保镖看着,但江岁是到哪都有保镖跟着,不管是考驾照自驾游,还是在扬城上大学,去小卖部买水还是在教室上课,都离不开他的视线。
时安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也在尽可能的表演着一个父亲的形象。他也不是没想过时安去其他城区的时候也派人跟着,但是时安那小子对周围环境的掌控很强,跟他亲爹一个性子。
在江城,他可以对躲在不远处的保镖视若无睹,但是出了江城就别想跟着了,而江岁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发现自己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中。
时安长得像个千娇万惯的小少爷,可江岁才是被宠着长大的那个天之骄子。
他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的时间将会完全偏向工作事业,家庭这一方面自然是忽略了,江岁六岁之前的成长他也只能分出很少的时间陪着,他很清楚自己跟时娇都完全偏心江岁。但时安的存在,至始至终,也只是为了陪伴江岁长大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起长大的关系,时安的眉眼还真挺像江岁的。
因为时安的存在,江岁的变化挺大的,每次看见保镖拍的照片和视频,他都会感慨一下,原来他们的岁岁,已经长那么大了。
时安不知道江寓在小包间里想了什么,拎着包装精美的打包盒出了餐厅,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外边灯火通明,时安抬脚去了路边,看了不远处的几个人,低头打车,等车的时候刚好想起今天还没有给江岁弄礼物。
他每次送给江岁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连之前送的树叶,也都是自己一棵树一棵树找的。上了车之后,看着车窗外背道而驰的车子,想着要是实在买不到花,那就在小区楼下继续拔三叶草好了。
回到小区门外的时候,时安拎着包装盒去了便利店,他之前有见到便利店也卖花,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点还有没有摆出来卖。
时安看见地上摆着的白色洋牡丹,笑了,除了运气好加上天不负有心人,他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自己此刻看见合眼缘的花的感觉。
一口气将地上所有的洋牡丹全买了,然后抱着花回了家,江岁还没有回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包装这不加修饰的洋牡丹。
将有些破损的花瓣摘掉,拿了两朵种在了阳台上,也不知道断了根的花还能不能继续生长。
拿着包装报纸平铺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将洋牡丹一朵一朵的放上去,然后调整位置,用丝带绑了个结,刚好门开了。
江岁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时安坐在地毯上做什么,低头换鞋,“你干嘛呢?打你电话又没接。”
时安停下动作看了下手机,“你打我电话了?”果然看见两个未接来电,“给你弄惊喜呢。”
江岁看了下他长度变短的头发,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没叫我一起去剪头发?”
“你上星期刚剪过。”
“我也可以再剪一次。”
时安低着头继续包装,“想陪我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