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上司是我竹马(89)

“疼吗?”不受控的时候,脑袋撞到了车顶,韩季揉着他头问。

伏在肩头的人浑身无力,轻轻摇了摇头,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你怎么办?我帮你。”

韩季捏住他往下伸的手:“我不用,一会儿就好。”

收拾干净后,贺闻奇头枕着韩季的腿躺下。韩季低头看他,手指插进他头发间,一下下的梳拢着。

韩季其实很想问,他在刘平那里听到了什么,可以一起分担一起解决。

“韩季。”贺闻奇无端端的叫了他一声。

“嗯。”

没有等到后面的话。

贺闻奇侧了侧身,伸手抱住韩季,像是得了依靠,转头把脸埋了进去。

脑后依然是那只大手温热地托着。

-

开车到家是深夜了。

贺闻奇有心事,一路沉默。韩季没打扰他,安静开车。

快感稍纵即逝,心里的空洞却更大了。

刘平一句话带过了贺妍秋至今还有阴影的遭遇,被人强迫是个什么样的可怕经历,贺闻奇不傻,也知道母亲一定会反抗,他简直不敢去想象。

事实上真实情况比贺闻奇的想象更残忍。

囚禁,安眠药,捆绑……全都加缚在贺妍秋的身上。

那晚邢遇外出鬼混许久没回,贺妍秋药效过后清醒过来,从另一间房的窗户防盗网里挤出去,翻到了对面邻居家的窗户。

那时候的防盗网像个兜子,是从窗户支出去的。钢筋之间的缝隙也很大,纵是如此,也是当时的贺妍秋消瘦得太厉害,才能强行挤出去。

邻居家没人,大门没有反锁,贺妍秋就这样逃了出去。

刘平开门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人来。

披头散发,浑身污迹,满眼惊恐,憔悴不堪。还当她是遭了抢劫。

贺妍秋受的岂止是惊吓,在刘平这里养了不少日子。

刘平去找过邢遇,但人家是夫妻关系,反被邢遇倒咬一口,说他们两人有苟合。

有口说不清。

刘平也建议过报警,但贺妍秋精神状态不好,而且也不知该往哪方面告邢遇。

家暴?证据不足;婚内强/奸?还是证据不足。

最好的办法只能起诉离婚,却判决无果。

一天天拖下去,贺妍秋被诊出了怀孕。

在确认她不会打掉孩子后,邢遇放心了,目的也达到了,又开始了他的鬼混。

然后突然某日拿走了所有的钱和家里值钱的物品,一去二十多年。

生下孩子后,贺妍秋再次起诉离婚。两年后判决生效,和邢遇解除了婚姻关系。

再后来的事就是贺闻奇自己亲身经历的了。

……

开门进屋,家里竟然安安静静的。

“安姨,那人呢?”韩季问。

“在楼上的,叫吃晚饭也没下来。”

韩季点点头:“你快回去吧,今天有点晚了。”

这边还在跟安姨说话,那边贺闻奇已经冲上了楼。

没敲门,拧开门锁粗鲁的推了进去,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邢遇瘫在床上,地上东倒西歪全是韩季酒柜里的各种好酒。酒渍糊了一地,一片狼藉,地毯算是废了。

“你,起来!”贺闻奇碰都不想碰他,用脚踢开地上的酒瓶,玻璃碰撞的声音骨碌碌滚动,挺刺耳。

邢遇被吵醒,砸吧嘴吃力的睁了眼,看清眼前人,嘻嘻咧嘴笑:“儿子。”

这一声真是叫到了贺闻奇的痛处。

“邢遇,你给我起来,从这里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贺闻奇声音发颤。

邢遇还笑得含含糊糊:“儿子,你在怪我。”手一挥,大度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走了,下半辈子爸爸陪着你。”

无耻至极。

贺闻奇再也忍不了,上前去拉他胳膊,连拖带扯把邢遇从床上弄了起来,往门外推。

韩季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贺闻奇把邢遇往楼下推。

“小奇——”韩季赶紧拉住他,怕他失手把人给推下去,揽住人腰,“我来,你冷静一下。”

贺闻奇挣了两下挣不动,红着眼歇斯底里:“让他滚,让他滚!我不想再看见他——”

“好,好。我去让他走。”韩季安抚道,把人半揽进卧房,“我去处理,相信我,等我回来。”

人渐渐平息,韩季这才轻轻拧开床头暖黄色调的台灯,掩上门出去。

邢遇半躺在客厅沙发上,嘴里叼了支烟还没点,斜眼看到韩季下来了:“有火吗?翻了半天没找到。”

韩季径直走过去,拿掉他咬着的烟:“你走吧。”

“走?”邢遇朝楼上瞟了一眼,“之前说得好好的,想变卦?也行,钱给我。”

韩季找了张卡递给他:“卡里有两万,你去景逸酒店开个房间住下,别去找秋姨,后面我再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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